自从那日后,沈棠宁和池宴的关系明显亲密不少。
偶然间的对视,都能让两人脸红心跳又故作镇定地避开。
这二人还以为自己没露端倪,殊不知身为过来人,池母和池父早就察觉到异样,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夜里,池母抹着泪感慨:“能看到他们逐渐成为彼此的依靠,我也算是放心了。咱们阿宴,实在太苦了!过去我总觉得他不够成熟稳重,没想到他才是背负最多的人,是咱们拖累了他!”
背负骂名,承受世人误解这么多年,他心里又是何种滋味?
她不敢想,一想便觉得锥心之痛。
池父默默给她递手帕拭泪,沉默良久才道:“两个孩子会越来越好的。”
——
春闱后,再有一月便是殿试。
有了之前的经验,池宴自然不会怯场。
沈棠宁还是反复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他也都耐心地应下。
吃过了早膳,池宴随口道:“今日放一天假如何?”
他如今非常自觉,出门前都会提前报备。
她轻轻颔首,有些好奇地多问了句:“是和季公子么?”
季无涯虽然没有中举,但他父母早就知道他不是读书那块材料,因此也没什么不满,反倒还安慰他不要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