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疑复被下了诏狱,理由是贪污受贿。
说实话这事儿没几个人信,看他平日里一副节俭的样子,靴子破了都舍不得换新的,缝缝补补又穿上。
就这样的人会贪污受贿?
可谁叫他平日不结交党派,都说党同伐异,他又没有站队,以至于除了几个私交不错的官员,都没人替他说情。
池宴皱着眉分析:“其实这事儿端看陛下的态度,他若认为柳大人是受人诬陷的,那柳大人就没什么大碍。”
反之,柳疑复肯定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毕竟那可是诏狱,进去都得脱层皮。
沈棠宁眉眼掠过犹疑之色:“那你觉得陛下的态度如何?”
池宴抿了抿唇,语气沉重:“天威难测,我猜不透陛下的想法,今日在朝堂之上,陛下十分震怒。”
他话音顿了顿,又添上一句,“但我觉得,这事儿未必没有转机。”
他们都能看透的道理,崇德帝会看不透?
朝堂之上一家独大,于帝王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各方势力互相倾轧反而是他乐意看到的结果。
可如同柳疑复这样的直臣,若是真因阴谋诡计而丧命,岂不是寒了那些忠臣的心?
日后又有谁敢一心一意为陛下卖命?
所以他觉得,陛下未必是真的动怒,目前的情况他只能顺势而为,一来看看究竟是谁在阻挠柳疑复查案,二来嘛,借机敲打一下其他官员。
沈棠宁眸光闪烁不定:“如此说来,我们倒是什么都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