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膳食后,鹿淮书开始熟悉最近的公务,在此之前,鹿淮书并未感到任何异样。
翌日上朝,鹿淮书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威严。今朝身姿挺拔地站在朝堂前列,一袭紫色朝服更衬得他气质不凡,他目光平静而深邃,不着痕迹地扫视着殿下群臣。
鹿淮书目光炯炯地环顾四周,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清晰地说道:“众爱卿,朕前些时日身中剧毒,昏迷不醒。幸得太傅悉心照料,并暂摄朝政,才使得我朝上下安稳有序。在此,朕对太傅深表感激。”
群臣整齐划一地跪地,山呼万岁,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众人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喜悦,为鹿淮书能够亲理朝政而感到由衷高兴。
这时,一位身形消瘦、面容阴沉的大臣不着痕迹地向今朝靠近,微微侧头,压低声音说道:“太傅,现在你没有理由继续控制朝政了吧?”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今朝无言斜睨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得腹诽着,这人脑子不太聪明啊。
今朝神色平静,声音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陛下中毒刚清醒,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尚需调养。在陛下修养期间,为保证朝政平稳运行,故暂时还由我暂理朝政。”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大臣耳中。
礼部侍郎王大人出列,拱手对今朝说道:“太傅暂摄朝政虽有功,但陛下已经醒来,你再把持朝政,终究不合规矩,我劝你收回你那危险的想法。”
今朝缓缓扭头,面带微笑地看向王大人,那笑容看似温和,可微微眯起的双眼却不带一丝温度,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轻声反问:“哦?王大人认为我有什么想法呢?”这一问,看似轻描淡写,却让王大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王大人一时语塞。
今朝嘴角一直噙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温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可没做什么危害朝堂之事,我可是忠臣啊……王大人在谈论我之前,先管好自己再说……”那语气看似轻柔,却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向王大人的要害。
王大人只感觉背后一阵冰凉,仿佛被人看透了自己做的一切,他不敢再多言,默默退回队伍里,低着头,不敢再直视今朝的目光。
“我相信各位都不会否决我刚刚的决策,对吧?”今朝微微扬起下巴,环视四周,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自信与从容。
沉默良久,一位平日里较为低调的大臣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我觉得沈大人说得对,陛下身体初愈,还需多休息调养才好。朝政之事,沈大人经验丰富,由其暂理,想必能确保万无一失。”
坐在高位之上的鹿淮书面色凝重,不可置信地看着今朝,朕,这是被架空了?!
今朝仿若没有察觉到鹿淮书的异样,神色自若。朝会就在这样的氛围中,在鹿淮书浑浑噩噩的状态下结束了。
朝会结束后,鹿淮书默默地跟着今朝回到书房。两人走进书房,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鹿淮书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太傅……”
今朝仿若没有听到鹿淮书语气中的异样,自顾自地说道:“介于陛下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精力有限,往后你对政务的学习程度,我会根据你的身体情况适时降低。”
说完,他便开始整理书桌上的文件,仿佛刚刚朝堂上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
鹿淮书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看着今朝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对今朝无比信任,视其为肱股之臣,可如今,他却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太傅,朕虽身体未痊愈,但并非无法处理朝政。”鹿淮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但仍难掩其中的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