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白,读书是让你用来颠倒黑白指责别人的吗?我狠心?我冒着风险给你送信,期盼你高中,期待你提亲。”
“我就像个傻子,而你犹觉不够,还在大殿当众说我乡野之女,无半点教养,殴打养父,杀死小动物。”
“我要脸,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眼瞎,看上你这么个忘恩负义,颠倒是非的东西,没有和你当场对质。”
“你还好意思说我狠心,那我倒想问问你,没有我乡野长大,你能饱着肚子读书吗?你是没吃小动物的肉,还是没穿它们皮毛做成的暖袖护膝?”
“我和我养父,到底谁打谁?”
余笙笙轻声嗤笑:“算了,给你自己留点脸吧,过去的就过去,你自己选择由你,我们再不相欠。”
她转身要走,齐牧白声音清冷:“笙笙,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我是想暂时请旨赐婚,等我拿到官职,在京中立住脚,我就可以纳你为妾。”
余笙笙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幽暗的眸子翻涌冰与火。
“你说什么?”
齐牧白语气温柔:“是贵妾,笙笙,我心里只有你,从未改变,但我必须要身居高位,才能保护你,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我才能在朝中站稳,京都居,大不易,我的权宜之计,一腔真心,你能否感受到?”
余笙笙短促笑一声:“我余笙笙要是靠卖自己过好日子,何须等你?”
“齐牧白,枉我拿你当个人,今天我才知道,你不是。”
余笙笙转身就走,再不想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一句。
“笙笙,今天是我给你争取的机会,你答应我,我会想办法兑现承诺。”
齐牧白声音依旧,但语气中浸上一层凉意:“如果你不肯答应我……”
余笙笙没有回头:“你待如何?”
齐牧白沉声:“那就别怪我不念昔日的情分。”
余笙笙冷厉干脆:“你与你,有什么昔日情分?齐状元大可以抓我,甚至杀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把我怎么样,我法犯何罪,律犯哪条?你只是个状元,官任何职,有何权力拿我?”
齐牧白脸色青白交加:“笙笙,有些话你对着我说好说,若是换成旁人……”
话未了,苏府马车停住,车里的苏知意挑起车帘。
“妹妹,这是要去哪?怎么不辞而别?”
余笙笙没理会她,她也不恼:“我是来给你送人的,你要不要见见?”
闻言,余笙笙回身。
车窗中出现的不只有苏知意,还有卓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