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着酸痛的手腕,不一会儿,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吱呀’一声,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纤细弄影,迈着婀娜的莲步款款而来。
香炉前香烟缭绕,葱葱玉手掩着手帕放在鼻尖,轻蹙的细眉好似笼着一层薄雾,那人走到案桌前。
娇斥着:“见了本宫,为何还不行礼?”
若离迎着她斜睨过来的视线,缓缓将经书放在一边,身姿如松,“臣是外男,尚在陛下的禁闭之中,淑妃娘娘这时候冒昧来访,怕是不妥吧?”
申嘉漪怔了怔,她说什么?
说自己冒昧来访?
呵...
一个小小的朝官,不仅不行礼,还敢讽刺她?
早先宫里就流言纷纷,说此人颜色姣好,短短几年,不知道靠的什么手段赢得了陛下的青睐。
父亲也一直说他心思极深,让她小心提防着若离。
陛下的为人她信得过,但怎能容忍这样一个卑贱的平民糟践陛下的清誉!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下手的机会,人赃俱获,偏偏陛下替他解了围,只在殿内闭门思过了两天。
“本宫一直好奇,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陛下对你屡次破规矩...”
她眉目中泛着冷意,盯着面前含笑不动的少年郎。
若离眉眼一挑,“淑妃娘娘这话说得,微臣只是陛下封赐的一个小官,怎么有手段去左右陛下的想法?娘娘这话未免太过抬举微臣。”
申嘉漪面色微沉,“若大人果然牙尖厉色,宫里流言纷纷,本宫身为一宫主位,万事以皇上为重。”
“皇上心怀天下,本宫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影响他的清誉,前朝的朝臣们同样以为。”她的目光在若离脸上巡视了一圈,“既然都说探花郎颜色姣好,效仿明德皇帝官员以色侍君,本宫为了皇上,不如彻底替你除了这个隐患?将这颜色毁了如何?”
若离眯了眯眼,细细打量着申嘉漪。
呵...她是要自己毁容么。
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只是效仿明德皇帝官员?
又从何而来。
脑海中不知怎的,闪过澹台黎明的脸。
这淑妃莫非知道些什么?
...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