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发了好大一通火,谁上去不是找死吗?
...
一番收拾后,若离看着手中的密折,瞳孔里有些许震惊。
“陛下,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萧子洐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看到那个密锁了吗?密折原本是朕刚登基时,为了有备无患,设的一种保密方式...”
“上奏人撰写奏折不得泄密,不经任何机构官员,直达朕的御前...里面的内容除了写奏折本人,只有朕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若离一怔,现下她也知道里面的内容了。
萧子洐示意她翻到最后,“里面夹杂着一封京兆府尹呈上来的密信,打开看。”
...
随着视线落到最后一行字,若离神情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良久,她才抬眸,“京兆府尹的这封书信...保真么?”
萧子洐没有说话。
信中提到的娼女已被秘密看押了起来。
涉及朝中多位元老,也怪不得萧子洐如此慎重。
京兆府尹敢呈上这样一封书信,想必十之八九是真的...
“这事你怎么看?”萧子洐面色始终残有余怒。
“陛下,我朝有严令,禁止官员去娼馆和勾栏瓦舍,轻者贬官重则斩首,这些人明知故犯,不思悔改还暗中竞拍倒卖娼妓!”若离抓着密信的手微微颤抖,同样是女子,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把人当做物品买卖,供世家贵族们玩乐。
不是金丝雀,却成了笼中鸟。
生死全凭那些人定夺!”
若非逼不得已,娼妓怎会自己伤痕累累的逃出来报官?
“背负人命,自该严查!”若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人数众多,哪怕...这朝中人都与朕为敌,动摇国之根本,也要查么?”萧子洐抬眸凝视着她。
纤细的身子震了震,这一次她没有立即回答。
若离沉默了。
萧子洐才登基四年,朝中水深火热,不服他的官员只多不少。
若是此举详查,是否动摇国之根本,萧子洐难道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