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层层帷幔垂落的内殿，一片漆黑。

若离沉默不语的换上萧子洐准备的另一套官服。

一双手稳稳的给她戴上官帽。

“外面雪下的大了些...你回府的路上小心。”萧子洐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若离眼尾还有抹红晕未消，仔细看还有哭过的痕迹。

“有劳陛下关心，臣会与大师兄一同回去。”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若离！”萧子洐似乎被她的话语激怒了，“朕说了...若你跟了朕，可许你后位...”

如果她答应，他不会让她等太久。

若离抬眸看向他，平静道：“陛下，臣志不在此。”

“今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望陛下也不要记得...”

萧子洐凝视着她，深呼了一口气，属于上位者的气势怦然爆发，“朕不会放手。”

若离跨出去的步伐一滞，随即抬步走出殿门。

...

内室里炉火旺盛，香烟袅袅，萧子洐终是凝视着那抹离去时头也不回的背影。

外面的雪愈下愈大，京都许久未下过这样大的雪了...

若离裹紧身上的官服，一步一步迈入那座宾客尽空的宫殿。

抬眸时，她愣了愣。

偌大的殿内竟空无一人...

“大师兄？”若离停下脚步。

殿内没有人回应她，只偏殿方向隐隐传来一些动静。

她双眉紧皱，循着声音前去，偏殿内夹杂着朦胧的烛火，推开殿门。

几点微弱的烛光晃动。

帷幔低垂，空气中有些酒气逸散，若离瞧见榻上坐起一个人。

额前紧皱，似乎难掩痛苦之色。

他看也不看来人，神色难掩冰冷，“本王再说最后一次！”

“滚出去！”

“大师兄？”

萧子珒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撤去满身防备，猛地望向来人。

嘶哑道：“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