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苏凝雪明显能感受到药膏传来的清凉和明月的动作。

“主子打算如何处理清风?”

明月问道，她最初也确实不相信清风是这样的人，可是看着清风亲自指证苏凝霜与帝国勾结，甚至从房间里搜出书信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看错了人。

她从苏凝霜六岁时就调到苏凝霜身边服侍，也就大了苏凝霜两岁，清风是苏凝霜八岁的时候才被调入紫宸殿与她一起服侍苏凝霜。

谁也想不到清风竟然到最后会叛主。

“今晚见了再说。”

苏凝霜沉默一下道，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明月心里只能为清风叹一口气，她知道苏凝霜眼里容不得沙子，从背叛那一刻清风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与其说是见面倒不如说是送别。

“你觉得萧然如何？”

苏凝霜问道。

明月上药的手一顿，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主子问这个干什么？”

“明月，你跟我差不多有十年，我亦把你党姐姐看待，实话说吧，等到这件事结束，我很可能不会留在宫里。”

“萧然对你有意，若是你同样对他有意，我求母后收你为义女，为你们赐婚。”

“若是你对他没意，那我就让母后放你出宫。”

苏凝霜这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如果她真的要走，这些人她总归是要给他们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殿下要离开皇宫?”

明月惊叫出声，手上不自觉加重力道，以至于苏凝霜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为什么？殿下要不在考虑考虑?”

“而且公主殿下真的愿意抛弃陛下，抛弃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还有八皇子吗？”

明月急忙劝道，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你就说说你的选择就行。”

苏凝霜打断了明月的话，她无法说服自己去忘记在暗影阁的一切，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