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要告诉母后,就说我有事出去了。”
“还有。”
苏凝霜吐出一口血,“不要怪罪父皇,之前的是假的,我已经将真正的父皇带回来了。”
声音渐弱,苏凝霜眼皮慢慢闭上,抓着衣服的手缓缓落了下去。
“小五。”
苏梓礼泪下如注,心痛的说不出话,只觉得全身上下从头皮到脚尖,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像被人在用巨大的石轮缓慢地碾压着,碾压着,鲜血淋漓,疼痛不堪。
他已经止住哭声,将怀中的人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为她整理好衣物后缓缓从地上起身,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鲜血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还是个人。
苏梓礼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缓步走向已经半死不活的苏梓仁。
他曾经答应过苏天晟不会手足相残,可是今日他要违背这个诺言。
“你你想要干什么?你不怕父皇怪罪。”
苏梓仁被这样的苏梓礼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忍不住后退。
苏梓礼没说话,只是毫不犹豫挥动手里的剑,眨眼间苏梓仁的手脚尽数被废。
筋脉尽断,就连一个高手尚且抵挡不住,更别提是一个从小就锦衣玉食的皇子。
苏梓仁响起凄惨的哀嚎声,浑身抽搐,恨不得此时咬舌自尽也好过承受这无尽痛苦,可是怕死的心理又让他下不了咬舌自尽的决心,只能被动的忍受这所谓的痛苦。
“堵住嘴,别让人咬舌自尽了。”
“将人带去太子府的地牢,不准任何人接近。”
苏梓礼神色冰冷,几个士兵已经上前将人五花大绑后拿出一团布条塞到嘴里。
“你放心,从今以后你会好好的活着。”
苏梓礼脸上带着笑意,但却让苏梓仁面色上露出恐惧之色。
他见惯了苏梓礼宽容待人的模样,因此也一下意识以为苏梓礼就是一个心慈手软的软弱之人,这种人根本不配当以后的皇帝。
可是如今他仿佛面对心狠手辣的恶魔,那笑容让他自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
“容止,你带神霜卫迅速撤换帝京城内守卫,从现在起,帝京城内全面戒严,有擅自出入者杀无赦。”
苏梓礼平静道,把神霜卫的主令递给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