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韦氏?”
“那是祖上的荣光,现在只能靠卜卦维持生活,让公子见笑了,如今韦氏已被陛下贬为奴籍。”
韦怀文出生于长安的将门世家,其祖上曾担任过京兆太守,伯父韦虎更是唐朝的赫赫战将。虽然以前唐朝已如风中残烛,支离破碎,但仍维持着表面上的统一。韦怀文自幼跟随伯父征战沙场,历经数年风雨。然而,随着唐朝的进一步衰落,韦怀文毅然辞去军职,归隐家中,埋头苦读。
韦怀文的目光始终在魏桓的面容上巡视,过了一会儿,他不由叹息道:
“公子虽具帝王之命,然帝星如被乌云遮蔽,黯淡无光,若不加以改变,恐将如龙搁浅滩,难以腾飞!”
魏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道:“先生有何高见,不妨直言。”
韦怀文轻抚下巴的胡须,然后他伸出手指,蘸了蘸唾沫,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囚”字,那字如铁钩银划,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韦怀文郑重其事地说道:“公子切记要将此字牢记于心,日后必能派上大用场。”
韦怀文凝视着站立在一旁的唐惜惜,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位姑娘的眼眸之中,满是恐慌之色,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事情。”
唐惜惜不禁“啊!”了一声,然而,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于是迅速垂下了头。
韦怀文起身,对着魏桓拱手作揖,朗声道:
“九皇子,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
言罢,他转身离去,竟是连那算命摊也弃之不顾。
魏桓和唐惜惜登上马车,李顺手中的马鞭再次扬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魏桓紧闭双眼,稍作休憩,片刻后,他轻敲车门,沉声道:“去榆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