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尼推开一间禅室的房门,道:“施主,请在此稍作歇息,我去请师叔过来!”
魏桓背着陆璃走进禅室,室内的陈设简单至极,仅有一张床榻和一个蒲团。魏桓小心翼翼将昏迷不醒的陆璃放在床上。此时,刚才那尼姑陪着一位中年美妇走了进来。
魏桓慌忙向她们合十见礼。
那美妇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布衣,头戴禅帽,通体上下没有丝毫装饰,却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她的美目深邃而神秘,恰似能洞悉人的内心。魏桓不由自主地垂下头去,回避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她缓缓移步至床前,伸手握住陆璃的脉门,目光骤然变得冰冷,如寒星般直射魏桓,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魏桓见她神色有异,心中咯噔一下,暗呼大事不妙,忙不迭地答道:“在下魏桓,居于晋都,此姑娘绝非在下所伤!”
那美妇忽地站起身来,魏桓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右手腕一紧,已被她牢牢握住。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流,从魏桓的脉息中缓缓游来,几乎与此同时,魏桓丹田之中一股和煦醇厚的气流如脱缰野马般沿着经脉奔腾而上,每过一处,内息便如滚雪球般一丝丝增厚,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侵入的气流猛扑而去。
那美妇骤然松开魏桓的手臂,那股阴冷的气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魏桓的丹田中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方才汹涌澎湃、蓄势待发的气流,如决堤的洪水般同时涌入魏桓的右臂之中,一股排山倒海、无坚不摧的内力从魏桓的右手呼啸而出。
那美妇轻哼一声,衣袖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轻拂动,魏桓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一偏,发力之处已然移至地下,只闻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足下青砖竟被魏桓击得粉碎,烟尘如滚滚浓烟般四处弥漫。
魏桓望着自己的右手,瞠目结舌,仿若石化一般,他实在难以相信这威力惊人的一拳竟然出自自己之手,心中暗自揣测,想必是这美妇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什么诡异手段。
那美妇一脸寒霜,冷声道:“你明明身怀武功,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