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个男人的慕丞玉无话可说,沉默几秒,选择继续啃手上的烤鸡脖子。
相较之下。
现场另一个男人就有点儿较真了,“为什么呢?我心疼丞玉不可以吗?你不也是见到丞玉很心疼,才会和他换根骨?”
麦星然觉得滕子鹿实在太幼稚太单纯,摇摇头,直接搬起桌上的酒坛,咕嘟咕嘟灌下好几口。
酒坛放下。
解释的话随之而来。
“我那是心疼慕丞玉吗!我是心疼我自己!要是我当时说不想换了他那两个师兄就能把我当成……”
麦星然眼神搜寻着,最后指向桌上的烧鸡,“当成一只可怜的烧鸡给手撕了!我是为了保命,没有办法!”
慕丞玉头低的更低了,啃鸡脖子骨头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看着好友这样的表现,滕子鹿晕乎乎的脑袋半天扯不出个合适的回答,“江师兄和边澈师兄,应该不会……”
“其实我也习惯了。”
麦星然弓着腰,下巴抵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半眯半睁,“可怜的烧鸡就是这样了,没有人心疼,就会被撕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当下酒菜。”
滕子鹿安慰看着很伤心的麦星然,“你不是可怜的烧鸡!”
因酒意上涌,滕子鹿没有来得及说出后面那句‘你还有我这个朋友’,但麦星然还是被安慰到了。
他抿抿嘴,委屈的坐起来抱住酒坛,“没错,我属猪,所以我是可怜的烤乳猪,咦呜呜呜QAQ”
……滕子鹿觉得干嚎出颤音的可怜烤乳猪,应该喝醉了。
麦星然对面,一直抱着条鸡脖子在啃的慕丞玉,终于舍得将骨头放下。
“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慕丞玉眼睛有点发红,“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这么难过的。”
一直以来横在慕丞玉和麦星然之间不能言说的矛盾,这一刻显露了出来。
滕子鹿的三分醉意骤然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