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精,没有碘伏,只能简单地处理了。
“娘,我去煎药,您照看一会儿。”
刘氏的药是用来治疗风寒的,跟柳树的病情不对症,柳小如手里只有处理过的柴胡,还是边边角角不好拿去买的柴胡。
柴胡也是能降热的,只是药效一般,能不能行就看柳树的了。
加了水煎上后,柳小如重新打了盆温水,准备给柳树擦擦腋窝、额头,简单地物理降温一下。
刘氏让顾满仓带着陈招儿去睡觉,自己跟着柳小如照顾柳树,当然主力是柳小如。
外边的大雨从刚开始的瓢泼大雨,渐渐变得淅淅沥沥,最后悄悄平息,直至天光大亮。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虽停了,带来的冷意却留了下来。
昨晚刘氏实在扛不住,被自家哥儿劝着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自家哥儿靠在炕边睡得很不安稳。
刘氏看了眼依旧沉睡的柳树,叹了口气,动作小心地下了炕,开始了她一天的忙碌。
炕上的柳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身下是温暖干燥的被子,他身上了干脆带着点药味儿,看到炕边睡着的柳小如,心里五味杂陈。
他又给别人带来麻烦了。
柳小如睡得很不安稳,身上很冷,而且一直在做梦。
他梦到柳树根本没有醒过来,而是高烧不退直接走了,陈麻子找柳小如赔钱,他自然不愿意,几人争执不下时,陈麻子被陈招儿一棒槌给送走了。
流了满地的血,柳小如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个梦也太可怕了。
虽然陈麻子死了大快人心,但是着实没必要,为了烂人背上弑父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