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云警惕地挡在赵氏族人面前,一副誓死维护的模样,但是眼眶微红,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情绪。
柳小如走到刘香云身边,把母亲揽到自己怀里,他是母亲永远的后盾。
不一会儿,赵族长走了进来,直接看向哭到颤抖的赵东临,“东临,你阿爹的丧事,还得你家自己出银子,族人只能搭把手,帮忙操罗一下,你家还剩多少银子?”
赵东临直摇头,“没有了,家里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他们家本就穷困潦倒,连去镇上看大夫的钱,都是找同村陈秀才借的,却被他在路上弄丢了,唯一的,只有家里的房契了。
赵族长沉着脸,道:“没钱,你阿爹的丧事,办不了,我这就叫赵氏族人离开。”
说着就要招呼族人离开,赵东临却不理会赵族长的威胁,只是看着阿爹,一个劲儿地抹泪。
刘香云重重地哼了声,“你们赵氏族人,全都是无情无义、虚伪至极的人,满口钱钱钱,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要滚赶紧滚远点,别到时候还恬不知耻地来吃席!”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柳小如都想给他娘鼓掌喝彩,怼的漂亮!
赵族长在村里一向说一不二,突然被刘香云这么一怼,气得脸都涨红了,他身旁的青年小伙忙过去扶,“爷爷,你没事吧?”
转头怒视一脸嘲讽的柳小如母子俩,“你们真是不识好歹!我们好心来帮忙,你们还要气我爷爷,有你们求我们的时候。”
“我爷爷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饶不了你们!”说完就嚷嚷着要找大夫,丢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方才还在帮忙的赵氏族人,跟在赵族长身后,哗啦啦地离开了。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寂静的只能听见赵东临低低的哭声。
刘香云苦笑地扯了扯嘴角,“看见没有,如哥儿,都是虚伪的人。”
柳小如握住他娘的手,安抚道:“没事,娘,有咱们就够了。我们家三人,外加赵东临,四个人忙活就够了,保证让小姨走的热热闹闹的。”
赵东临什么都听见了,握住他阿爹的手,紧抿着唇,眼泪划过稚嫩的脸颊,眼底是悲怆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