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招儿自然跟着一起,如今他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干什么都是好了他自个儿,他自然也干劲儿十足。
见柳树跟刘香云走了,赵东临也是松了口气,还有力气跟柳小如说笑,“方才二姨跟柳树哥一直看着我,我浑身不自在,可算是走了,我也能松快松快些。”
“瞧你那出息。”柳小如笑骂了句赵东临,心里暗暗腹诽,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吃喝拉撒都得人看着,就这点心理素质,以后有得受喽。
嬉笑完,开始忙正事。
赵东临赶了一天的牛,犁地也是跑得飞快,柳小如还没有赶过牛,还不熟练,为了不耽误时节,柳小如便拿着锄头犁地。
挽着裤脚踩进水田里,柳小如立马就能感觉到那种自脚踝往上窜的凉意,着实有些冻脚啊。
正了正心神后,柳小如开始挥舞锄头挖地,地里的稀泥就像老赖似的,不是锄头不好拔出来,就是拔出来带着厚厚一层泥,还牢固地黏在锄头上,十分难弄下来。
等赵东临赶着牛从这头犁到那头,柳小如才挖了不到三丈。
这十分明显的差距,柳小如:“······”
犁完半亩地,柳小如才挖了一趟,还十分得粗糙,果然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他这半吊子,只配在家搞搞后勤。
半个下午过去,赵东临也累够呛,大黄牛也是哼哧哼哧喘气,柳小如更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爬到田埂上,也顾不得脏,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那一瞬间,柳小如觉得,即使地雷在身边爆炸,他屁股都不动一下。
看着赵东临贴心地卸下铁犁,有气力去栓牛,还特地找个杂草茂盛的地方。
柳小如只有两个字,佩服。
小伙子真是精力旺盛,像他这种已婚未育的老人家,还是躺平歇息好,未来是年轻人的,现在正是他们奋斗的时候了。
赵东临拴好牛,提着烙饼坐到柳小如身边,“表哥,吃饼嘛?”
提起吃的,柳小如再累也得爬起来,他把手在干净的胸口擦了擦,真不怪他不爱干净,实在是顾不得。
狼吞虎咽吃完一块饼子,再猛灌了半葫芦水,柳小如这才感觉自个儿活过来了。
满足了基本要求,柳小如吃相这才斯文了起来,劳累过后吃点饼子,味道不比肉食差,“你在鸿源茶楼,有没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