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后,柳小如跟许地榆出了焦月的房间,让他好好休息。

焦师傅引着两位贵客去了堂屋里,焦鸣留着陪客,柳氏婆媳俩则忙活招待贵客的席面去了。

面对焦家人的留饭,柳小如只得应了邀请,毕竟以后都是在黎归元手下干活的人,他作为二当家的,自然要给手下员工几分面子。

焦师傅酿了一辈子酒,酿酒技艺了得,但若是让他招待客人,坐那儿跟人寒暄,他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柳小如察觉出焦师傅的局促,他主动挑起话题道:“焦师傅,黎公子的酒庄快要建好了,您到时候是跟着一起住在那吧?”

提起黎归元的酒庄,焦师傅来了兴致,笑着颔首道:“那是自然,酒庄建在西河村,到时候就可以跟二东家好好切磋切磋了。”

“不敢当,不敢当。”柳小如连忙摆手,“焦师傅您酿了一辈子的酒水,手艺精湛,经验丰富,我就是闲暇时候酿点自家喝的酒水,登不得大雅之堂。”

真的不是他谦虚,除了捣鼓出白酒蒸馏的设备之外,柳小如在酿酒一事上,最多就算个业余水平,哪里能跟焦师傅这种专业水平的高手切磋,只有被秒杀的份儿。

焦师傅见柳小如满脸的真情实感,心里略微有些失望,想到柳小如发明的蒸馏设备,二人就此聊了起来。

许地榆一个人坐着喝茶,听着柳小如跟焦师傅的闲聊,也不会感到无聊,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十分融洽。

在焦家吃过饭,柳小如也没有多留,他心里担忧着杏林医馆的赵东临,实在没法待太久。

走时焦家一家人同样来欢送,许地榆白得了一瓶上好的桃花酿,坐在牛车上笑得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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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师父,就一瓶桃花酿,有这么开心吗?”柳小如赶着牛车,他甚少见许地榆这般开心呢,还是因为一瓶酒。

许地榆凑到酒坛口深深地吸了一口,陶醉地半眯着眼睛,“一坛桃花酿一两银子,为师银钱全做他用了,哪里有钱喝上一口酒水,你个没良心的小徒弟,自家都是酿酒的,也不知道给为师带一瓶。”

闻言,柳小如自然笑着认错,“没有察觉到许师父的爱好,是弟子的错,我昨日新酿制了桃花酿,待三个月后酒成之时,弟子一定奉上两坛,让您喝个痛快。”

“算你有点觉悟!”许地榆笑眯眯地,像占了旁人多大便宜似的。

路过一家小饭馆,柳小如让许地榆帮着看了会儿牛车,他下车买了份白粥,花了七文钱,一碗白粥五文,以及借碗押金两文。

回到杏林医馆后,如许地榆所料,赵东临还在睡着,呼吸平稳面色安静,瞧着睡得不错的样子。

“如哥儿,你把白粥拿去灶房温着,等你表弟醒了,吃点热乎的肚子舒坦些。”许地榆放下药箱,提醒柳小如道。

“许师父,你们灶房能给外人用吗?”

许地榆迟疑了一瞬,这个他还真没考虑过,“那我亲自拿过去,就当是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