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子家里做着卖鱼的生意,鱼相对猪肉来说更便宜一点,对于兜里没什么钱、又想要开荤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柳小如觉得,陈家的日子即便不富裕,也不会连吃两贴药的钱都拿不出来。
柳小如的话一出,陈娘子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几分,抬头看向柳小如,企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开玩笑的成分。
柳小如眼神清正,落落大方地任由陈娘子打量,他又不是庸医,说的都是实诚话,才不会为了骗钱故意夸大病情,从而诱使病人花更多的钱,功效却事倍功半。
看着陈娘子纠结的模样,刘香云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为了个赌棍,你连病都不治么?”
此话一出,柳小如看向他娘,趁着陈娘子低头沉思,眼睛里忍不住流露出些许吃瓜的意味,嘴唇上下动了动,恨不得当场吐出俩句话,什么个情况,说给我听听。
刘香云瞪了眼自家哥儿,没一点当大夫的稳重,怒其不争地看向陈娘子,说话直戳对方的心窝子,“等你病情恶化了,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去了,你男人为了赌钱,卖儿卖女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通话说完,刘香云拉着柳小如离开了自己的屋子,让陈娘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母子俩回到堂屋里,柳小如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觉得不隐蔽,毕竟是打听人家的伤心事,不好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于是乎,柳小如拉着自家娘亲,来到自己跟顾满仓的屋内,顺手掩上了房门,至于赵东临,则被刘香云给支去隔壁,寻找已经脱离苦海的柳树。
自从自家哥儿跟顾满仓成婚以来,刘香云就没进过二人的房间。
一来,夫夫二人都是勤快爱干净的,自个儿的房间自然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二来小夫夫成婚没多久,该有的隐私是必要的,况且自家哥婿虽然身子孱弱,但是好歹是个男人,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床上那点事必然是少不了的,刘香云也是怕耽误自家大孙子的到来。
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孙子,一开始眼神还比较克制的刘香云,隐晦地打量了几眼夫夫二人的床铺,发现整齐的薄被之后,略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