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鼻梁，“我知道。”

“抱歉。”沈赫予勾了勾唇角，“是我的问题。”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就连声音都轻了许多：“我不太习惯穿着上衣睡觉。”

温璃：……

倒也不用说出来。

“饿了吧？”温璃连连摆手，“我给你熬了粥，对胃好一点。”

说完，她转过头，尽量忽略狂跳的心脏，走进了厨房。

砂锅里的粥还是温热的，温璃盛了一碗，端到餐桌上。

见沈赫予仍站在原地，温璃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新的牙刷跟杯子，我放在洗手间了。”

温璃见沈赫予配合的转身进了浴室，终于呼出一口气。

好在家里会不定期买一些牙刷来备用，要不然沈赫予就要牙膏沾手指，指肚刷牙齿了。

洗手间的水流声哗啦啦的响了好一会儿。

时针指向九点半。

沈赫予终于坐在了餐桌旁。

温璃把勺子递给他，“我不太会做饭，只能煎两颗鸡蛋。”

沈赫予喝了口粥，双眼不动声色扫过那盘略焦的鸡蛋，夹起来咬了一口。

抵不过温璃期待的视线，沈赫予咽下了口中略咸的鸡蛋，昧着良心，“很好吃。”

温璃双手撑着下巴，一脸开心。

“好吃就多吃点。”

沈赫予眸光微动，面不改色将鸡蛋塞进嘴里，陪着小米粥喝下，倒也不那么咸了。

“对了。”

沈赫予放下空碗，沉默两秒，还是问道：“我昨天没胡言乱语吧？”

温璃一愣，摇了摇头。

她确实想知道秦女士是谁想得抓心挠肝，但她也知道有些人不想把脆弱暴露在别人眼前，有些事，当事人不想说，装傻最好。

沈赫予明显神色松了些，他端着碗站起，往厨房走去。

温璃连忙站起，从他手里接过空碗。

不料沈赫予却捏住了她的手，“我来。”

少年的手心微凉，指尖却像是带着一簇无形的火，手背触碰的肌肤变得滚烫起来。

温璃喉咙有些痒，她松开手，给自己倒了杯水，连喝了好几口，才滋润了干涩的喉咙。

温璃坐回沙发上，想把桌上的作业写完。

厨房里隐约传来的砰砰欻欻却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沈赫予今天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应该不会再大半夜跑去湖边喝酒了吧？

她侧着脸，看着厨房的门口发呆，连沈赫予出来了都不知道。

“咳咳。”

咳嗽声将温璃唤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