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目光都焦灼地集中在季婉身上，那氛围，比期末考前夜还让人窒息。

季婉感觉后背的汗都把衣服浸透了，心里像有几百只仓鼠在狂奔，恨不得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但她是谁？

季婉！

身经百战，见得多识得广，岂会轻易认输？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那笑容，比高数老师划重点还让人心安。

“贺老板，”季婉开口，声音清脆如银铃，“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联盟现在的财政状况，想必你也略有耳闻。跟您讨价还价，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

贺胖子听她这么说，肥厚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就像听到幼儿园小朋友吹牛要征服世界一样不屑一顾。

“小姑娘，没钱就别学人家打仗，回家绣花去吧。”

季婉不慌不忙，继续说道：“钱嘛，身外之物。不过，我这里有一些比金子还珍贵的东西，不知道贺老板有没有兴趣？”

“哦？”贺胖子挑了挑他那像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什么东西比金子还珍贵？难不成是……”他猥琐地上下打量着季婉，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移开，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

季婉假装没看到他恶心的眼神，淡淡一笑：“比如，未来三个月，哪些物资会紧缺，哪些物资会滞销，又有哪些新兴产业会崛起……”

贺胖子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就像下载到99%突然断网一样，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塞进去一个榴莲。

仓库里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落针可闻。

“你……你怎么知道……”贺胖子声音颤抖，像见了鬼一样。

季婉神秘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吐出几个字：“这，只是冰山一角。”

贺胖子愣在原地，像被点了穴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肥厚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像开了染坊一样精彩。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