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满心懊悔与自责,眼眶通红,一下车便如猎豹般一路飞奔来到陈冲教授的办公室。只见陈冲教授满脸愁容,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不住地摇头叹息,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刚多躺在软垫上,双眼布满血丝,那血丝如同蛛网般密布,舌头无力地耷拉在嘴外,呼吸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喘息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也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生命垂危。
“你说让我怎么跟儿子交代呢?”陈冲叹息道。见宋睿到来,便说道“宋睿啊,你和它也算有缘,趁现在陪它最后说说话吧。”陈冲教授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悲痛,脚步沉重地走到一旁,让出位置给宋睿。
“好的,教授。”宋睿轻轻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刚多的毛发,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那眼神中饱含着对往昔与刚多相伴时光的追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还有办法救它吗?”宋睿声音颤抖地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中的期待,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没希望了。医学和生物学领域的顶尖专家都已检查过,它所有器官都在衰竭,撑不了多久了。”陈冲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他们建议给它实施安乐死,这样能让它少受些痛苦。”陈冲教授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宋睿,你帮我送它最后一程吧……”
宋睿内心极度挣扎,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一方面是对刚多的不舍,另一方面是要亲手结束它生命的痛苦抉择。他缓缓走向医疗室,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脚步拖沓地在地面上蹭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与刚多相处的画面,那些欢乐的、温馨的瞬间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内心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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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多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原本微弱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它的眼睛里满是恐惧与哀求,那眼神犹如一汪清泉在绝望中泛起最后的涟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仿佛在向宋睿求饶,声音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身体拼命地往后缩,爪子在软垫上无助地抓挠着。
“刚多,对不起……”宋睿强忍着泪水,缓缓抬起手示意人形机器人,人形机器人轻轻抱起刚多,将它放到医疗室的操作台上。宋睿从柜子里取出药剂,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药剂瓶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晃动声,迟迟下不去手,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宋睿即将把针头扎进刚多前腿的时候,刚多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一口咬住了宋睿的手臂。宋睿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臂下意识地往后缩,一阵剧痛袭来,他手中的针剂应声落地,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医疗室里格外刺耳,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就在这一瞬间,宋睿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恍惚间仿佛听到刚多在心底发出绝望的呼喊:“我不想死。别杀我!”
紧接着,宋睿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狂犬病,周围根本没有感染源,而且狂犬病也不会发作得如此迅速。破伤风也不可能……”宋睿的思绪愈发混乱,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晕倒在地,身体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医疗室里空无一人,宋睿就这样在冰冷的地面上静静地躺了十几分钟,才缓缓苏醒过来,他虚弱地撑起身体,摇了摇昏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