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璨出声问道：“除了沈贵妃，皇后生前还见过谁？又为何写下绝笔书？”

姜忠禄摇了摇头，神情哀痛，语气越发低落起来：“奴才不知。

当日，沈贵妃离开后，辛夷带着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进了内殿，奴才们都被皇后娘娘打发出来，在外候着，所以并不知来人是谁。

也是在斗篷人走后，娘娘仿佛没了灵魂，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扶桑怕出事，就一直在殿内陪着。”

姜忠禄闭了闭眼睛，压制住翻涌的情绪：“再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皇后娘娘饮了鸩酒。”

“你就没怀疑过皇后不是自己喝下的鸩酒？”

姜忠禄微微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娘娘查到了？”

崔璨摇摇头：“本宫随皇上到凤仪宫时，就只看到了扶桑和皇后娘娘双双倒在地上。本宫只是觉得，扶桑不会选择和皇后同时死去。她只会选择完成后事再殉葬。”

姜忠禄点点头：“娘娘说得对，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

“斗篷人，你可有怀疑的人？”

姜忠禄点点头：“奴才暗中调查了许久，如今觉得丽妃、黎璨星、邵雨晴都有些关系，但不确定到底是谁。”

“所以，辛夷是知道斗篷人到底是谁！”

阿蛮这话一出，殿里静谧了一瞬，还是崔璨打破了僵局。

“辛夷背后之人，既然请本宫入局，不如就将计就计，查一查到底是谁躲在暗处放箭。姜忠禄，这次不一定能一击击杀，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娘娘，奴才调查这么久没能确定斗篷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姜忠禄心中有数，能把皇后娘娘逼死的人非等闲之辈，想要把人摁死，没那么容易的，报仇也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放走了姜忠禄，崔璨转着小手炉，慢慢思索着。

幕后之人这一局是想借她的手彻底订死沈清梦，然后再借沈家的势力除掉自己，那到底是谁呢？

是德妃？

不，她没那个脑子。就算除掉沈清梦，德妃也坐不上贵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