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毫无阻碍地呈直线切割着决胜台,不一会儿在半道停住了。
但紧接着在半道上发力,直接将其完全劈开。
——“咔嚓!轰!”
众人喧闹着,看向将决胜台一分为二的人。
是个长相平凡的青年。
“看到了吗?”
“又有人把隔世石劈成两半了。”
这是继李延谦之后,第二个将隔世石劈开的人。
候补弟子们感到惊讶也实属正常。
青年身着红色绸缎衣,收剑时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我似乎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为什么(不满)?
“因为最后关头才成功(劈开)。”
身着红色绸缎衣的青年,想像李延谦那样,用一剑就将决胜台瞬间劈开。
但他失败了。
结论就是,他比李延谦略逊一筹。
然而,几乎就快成功了,这也意味着他实力不容小觑。
“……这人是谁?”
我竖起耳朵听候补弟子们的交谈。
“风正门居然有这样的候补弟子,简直是怪物啊。”
“这次论武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李延谦已经很厉害了,这家伙也这么强,几乎是预定冠军了吧?”
风正门?
我从没听过的门派。
看样子是个中小门派,在归回战前,甚至都没派出过参赛者。
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是个探子。
以这实力来看,他很可能是白慧香那边安插得最深的人。
“难办啊,麻烦了。”
毕竟白慧香那边也觊觎冠军,绝不可能派实力平平的人来。
他和李延谦一样,都是要留意的对象。
得把他记在脑子里。
我正准备离开,这时耳边传来传音。
【昭云辉。】
声音来自擂台方向。
应该是那个正走下擂台、疑似探子的红衣青年发来的传音。
【别往这边看。你周围大概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搭话。
我自然地将视线移向别处,向他传音道:
【这点我已经察觉到了。】
我不可能没发现。
自从离开一军师部后,就有探子跟踪我。
而且不是两个,是四个。
他们巧妙地伪装成各宗派或联盟的武士,一直紧跟不舍。
很明显都是探子出身。
回战前毫无内功的我,为了活下去,想尽了各种手段。
结果就是,我锻炼出了比旁人更敏锐的洞察周围的能力。
【你是白慧香小姐那边的人吗?】
我发出询问后不久,传音传入耳中。
【算是吧。这么说也没错。没错,我家师父在辅佐白慧香小姐。】
你家师父?
这么说,他是某位尊者的弟子?
看他使剑的路数,不像是血魔尊者的弟子。
就他这剑术实力,绝非短期内能练成的。
就在这时,从这家伙口中说出了惊人的话。
【介绍晚了。我是一尊的弟子拳永夏。】
“一尊破血剑帝单伟刚?”
是。
在现血教中被视作顶级高手的怪物。
居然不是别人,而是一尊的弟子来参加候补弟子论武。
这也表明夺取血魔剑一事有多么重要。
竟敢自报姓名和身份,胆子也太大了。
【在与小姐切磋时,听闻了关于你的事。小姐似乎对你很是中意。】
……这家伙,难不成和那个叫陶业的家伙目的类似?
他也有可能是觊觎白慧香副手之位的人。
毕竟能成为她的辅佐,就等于获得了跻身血教核心的机会。
【以你的才能,完全有资格成为小姐的配偶。】
“!?”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这家伙继续传音过来。
【我个人认为,本教的人这样内斗毫无意义。即便我们齐心协力,要对抗武林联盟,形势依旧严峻。】
哼。
没想到白慧香那边也有不激进的家伙。
但他为什么要主动接触我呢?是想拉拢我吗?
【我就直说了。加入我们这边吧。要是能和你师父一起,那就再好不过。】
果然是想拉拢我。
【你觉得,小姐拉拢都被拒绝的情况下,我会接受你的提议?】
【果然很有主见。】
【为师命是从,做弟子的怎敢违背?】
【与其在毫无胜算的争斗中白费力气,听从我的建议不是更好?】
【为何觉得毫无胜算?】
【我并非贬低你的实力,希望你别往心里去。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叫宋左白的朋友,都无法战胜我方的参赛者,更别说我了。】
【……你倒是很自信。】
【这是基于事实。而且此次论武,有个你完全无法估量的怪物参赛。连我都没把握取胜。】
想来他指的多半是八大高手联手的李延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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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自试探,想与那人间接对决,似乎已清楚认识到双方实力差距。
【血魔剑终究会落入我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