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远没想到,媳妇昨日刚回娘家,不过一晚上没见,彼此就天人永隔。
“你还有脸喊冤?若不是你虐待,秀儿怎么可能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就回家?又怎么会想不开?”
王氏的父亲,被叫做王赖子的老头,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岳父大人,我媳妇并不是一个人回去的,是我一路送回家,亲眼看着她进了家门才离开的。”
“胡说,你说送就送了,谁可以给你作证?”
他当时就在院子里,只看到女儿一个人,根本就没看到女婿。
“大人,这陆泽远定然是说假话骗大人的,他若真的把草民的女儿送回家了,草民怎么会没看见?”
王赖子朝公堂上坐着的县令磕头。
“啪~”的一声响,随着惊堂木的拍下,县令神色严肃的看向陆泽远,“王赖子所说可否属实?还不快从实招来。”
陆泽远以膝代步,往前挪了两步,“启禀大人,草民确实是将媳妇送到家的,但草民却没有进院子,而是站在门外看着她进去。
进院子之前,她还跟隔壁的邻居聊过天,她走后,那邻居还询问我情况。
还有我媳妇的二婶,她当时抱着孩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玩耍,草民当时也跟她聊了几句。
还有王家村的村长和他儿子,草民在路上碰到过他们,与他们也打过招呼。
大人若不信,可以将他们叫来问话,草民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之前他还想不明白姑母的用意,现在总算是有些明白了。
根据他的讲述,县令派了衙役去王家村传人。
很快的,他提到的几人便被衙役带了来。
都是穷苦百姓,对于官老爷有种天然的畏惧,县令惊堂木一拍,再一询问,他们便如竹筒倒豆子,将所见所闻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们的证词与陆泽远的完全吻合,证实了他确实是将王氏安全送回了娘家的。
县衙的停尸房里,仵作对王氏的尸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结果很快便呈到了县令的案前。
县令看完记录,一拍桌子,“王赖子,你说你女儿昨天回家后就一直以泪洗面,寝食难安,所以昨晚才会想不开,上吊自杀,是也不是?”
“是。”
王赖子点头。
啪~
“你撒谎,公堂之上,敢欺骗本官,来人,刑杖伺候。”
“是~”
衙役们同时应答,那声音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