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是有可能袭爵的,以后就是国公了。”
魏母听到那人是魏国公的儿子,自然想明白了。
“说不好,听世贵兄话里的意思,好像国公爷不大喜欢这个儿子,想要立小儿子为世子。”
“那怎么行?我记得朝廷可是有制度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指挥使大人可是称他是大公子,怎么可能立小的承袭爵位。”
魏母立马就说道。
以前,魏母也是接受过一些教育的,朝廷的制度她还是知道不少,只是一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贵人而已。
“别人家的事儿,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朝廷里有人操心这个。”
魏老爹却是摇摇头说道。
“朝廷就绝不会通过他的奏请。”
魏母却是有点倔脾气,今天这位徐公子给她留下的印象不错,为人谦虚和善,丝毫没有世家公子的派头,是个好说话的人。
“嗨,你就见他一面,就为他打抱不平了。”
魏老爹却是干笑两声,人家那层次太高,根本就不是他这样的小户人家可以掺和的。
不过,今晚魏老爹确实高兴。
儿子中举,衙门里那些同僚今晚可都到齐了,不管平日里关系近还是远,今晚都是态度和善,没了往日在衙门里的派头。
爽啊。
不过,确实正如夫人所言,这位徐公子也太平易近人了。
而在夫妻两在卧室里说话的功夫,刚离开魏家不远的一辆马车上,魏母口中的徐公子正在问张世贵话。
“你的意思,那个叫魏广德的,按府学教授的意思,八股文章还欠缺火候?”
“是的,公子,我兄弟去打听过,按府学那位教授的意思,应该还需要几年才有可能中举。”
“可他现在中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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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我才感觉很是惊讶,或许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嘿嘿。”
说道这里,张世贵干笑两声道:“记得几年前,魏勐带着他两个儿子来九江城,也是住的我家里,当时我也没看出个什么来。
可是我家老爷子就对我们兄弟说,这个魏广德相貌不凡,怕是个读书种子,以后或许会大富大贵也不一定。
没想到,老爷子的眼光是真的好,一语成谶,才十六岁就中了举人,有大把时间冲击进士了。”
说道这里,张世贵忽然看向徐公子说道:“公子,其实老爷子私下里也和我们兄弟说过,当初您和您兄弟小时候,我老爹都见过,他回来就和我们说,还是大公子您像老国公,不管是说话还是气势都一模一样。
公子请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张家都只认公子您。”
“呵呵,那就借张叔吉言,希望他老不回看走眼。”
“怎么会,我老爹看人的眼光,不服不行。”
徐公子听了张世贵表忠心的话,也只是嘴角笑笑。
“那个魏广德长得什么样?和他爹一样吗?”
“他们家老大像魏勐,魏广德的长相,我觉得偏向他母亲。”
虽然心里很奇怪徐公子为什么会对魏广德这么上心,可是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
“对了公子,请恕小的多嘴,这个时候,你其实应该留在南京城的。”
这个时候,张世贵话锋一转。
“父亲那里打的什么主意我明白,他让我出来,我还能做什么,只能照办。”
徐公子脸上的笑容变成苦涩起来,亦如下船那会儿一样。
“原来如此,公子不用焦虑,吉人自有天相,我老爹看人眼光一向很准,不会出错的。”
张世贵这个时候只好呐呐说道。
“也不知道那伙倭寇打到哪儿了?会不会真进逼南京。”
徐公子摇摇头,他心里很清楚,南京城城高墙厚,还有大量的京营士卒,根本就不是那伙倭寇能打主意的。
可是,老爹逼自己这个时候离开南京城,为的还不是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到时候上奏疏封世子的时候,有借口把世子之位传给别人,而自己对此却是丝毫无力反抗。
....
魏广德在南昌城逗留了两天,这才和劳堪、沈良栋一起返回九江府。
其他落榜的士子们,早已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留在南昌的同窗,也都是打算和曾元述一样,干脆就在豫章书院读书的,为三年后的乡试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