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普罗旺斯伯爵最后侧过有些肥胖的上半身与宠臣阿瓦赖公爵对视了一眼,从双方的眼神交流中的带着戏谑又有些嘲讽的眼神可以得知,他们二人绝对不会采取国王一家的这种不谨慎,儿戏且有些愚蠢的方式来计划这次出逃事件的。
菲尔逊伯爵是这个计划的总策划者,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但是国王夫妇不同意分开逃离的计划,他也只能让他们一家在一起了。
他见众人不再讨论,继续说道:“家庭教师扮演一位俄罗斯伯爵夫人,夏尔殿下扮演伯爵夫人的孩子,王后扮演家庭教师,陛下扮演男爵先生,两位先生扮演两位位仆人或者妇人……
你们都会持有相应的假护照……会有化妆师假扮侍女来为各位化妆,上马车后离开巴黎后尽量少说话,也别下马车……”
菲尔逊伯爵说完,拿出杯中的表看了看,将多余了地图分给大家之后,沉稳地说道:“先生们,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要走了,好好准备吧,记住了一定要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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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了六月十九日的早上,制宪议会早就得知了纽斯特里亚军团发出了最高军事令的事。
这件事发生以来,他们这几天都很焦虑,到了今天也必须要回应此事了。
拉法耶特侯爵与巴黎市长巴伊,还有拉梅特、迪波尔、巴纳夫,他们这些立宪派成员聚集在拉法耶特侯爵的办公室开会。
其中拉梅特见众人都不说话,他整理一下手中的演讲稿率先说道:“这件事我们不能不回应,要保证新政府有足够的威严,但填词造句上可以模糊处理,借此来度过这次议会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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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伊听完后,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拉梅特先生说的没有错,菲茨罗伊公司离开法国后,北方狮群般的军团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会随时发疯的。”
巴纳夫看着巴黎市长巴伊说起“菲茨罗伊”时一副与对方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有些滑稽,好像他本人曾经没有“忠诚”的不像话的为菲茨罗伊服务过一样。他可以不必这样的,谁会不知道他与菲茨罗伊公司的关系非常亲密,早些年的时候经常出入菲茨罗伊公司,不属于他们的阵营,估计没有人会信的。
心里也想到,这位还真是到哪里就说什么话,到底是摇摆不定或者是菲茨罗伊的安排,还是个人另有什么目的呢?
巴伊本人感受到巴纳夫看着自己的目光,他回头看着对方礼貌性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同时明了对方的心思,他本人对这些小心思根本不在乎,他更不会费力企图去解释什么,因为谁都知道,不代表谁都敢说实话,不然他就不会以“菲茨罗伊党”的身份被选为巴黎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