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俏脸血红,心说您问这个干嘛呀,怪难为情的,又垂下头,讷讷说道:“来……来了。”
卢氏以手抚额,无奈叹气。
“怎么就来了呢?”
高阳公主忍着羞涩,奇道:“怎么就不能来呢?”
心说不来才怪呢!
卢氏张张嘴,瞅着高阳公主的一脸茫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哪里是已为人妇的样子?简直就是啥也不懂的小姑娘啊!卢氏心里埋怨宫里的教习嬷嬷,难道就不给公主教导一下人伦之道么?
就算别的不教,这一点常识是一定要教的呀!否则少男少女热情冲动,有孕了还忍不住胡天胡地,岂不是坏了大事?
卢氏忍不住问道:“漱儿,宫里的嬷嬷没有交给你夫妻房中应当避讳什么,如何尽早受孕?”
“啊?”
高阳公主这才明白卢氏的意思原来是这个,赶紧红着小脸点头:“教过的。”
“那就好,”卢氏松了口气,作为婆婆若是去教导儿媳那些细节,着实太尴尬了些,“娘跟你说,一旦觉得身子有什么情况就得请御医查看,且不能疏忽大意,出了事那可就是一辈子遭罪。男人这方面总是兴致大一些,若是你身子不爽利的时候就别惯着二郎,他要你也别给他!”
高阳公主羞得快死了,赶紧点头。
心说疏忽大意什么呀,您儿子说咱们岁数还小,生孩子的话危险很大所以过两年再说,故此,那家伙每一次都是弄在外面的……
再者说了,您那儿子就是属驴的,兴致来了我不想干也不行呀,就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就算是拒绝还不得被他给强了?
婆媳拉着手在屋里说着悄悄话儿。
卢氏对这个媳妇满意的不得了,便是武媚娘她也喜欢得不行。虽说高阳公主是金枝玉叶,为人处事难免骄纵了一些,但心地善良对二郎又是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嫁过来之后就将嫁妆尽数交给二郎掌管,以明心迹。虽说公主的嫁妆都是内府登记造册过的,不可能成为房家的产业,但是有这样的举动便是一心一意踏实的跟二郎过日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至于武媚娘,那就是个人精儿!
未语先带三分笑,那颗水晶一般玲珑通透的心儿总是能知道你想什么,把你哄得团团转。即便是房玄龄那般严苛的性子,面对武媚娘的时候都是春风和煦满脸喜爱。管着二郎所有的家业从未出现一丝半点的纰漏,阖府上下哪个不服?
我儿当真是命好,妻妾贤惠,优哉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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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在书房里百无聊赖,躺在炕上看了会儿书,又起来写了几幅字。俏儿和郑秀儿进来服侍说起老妇人来庄子里之事,房俊方才知道原来去年夏天骊山上修了一座庙宇,名叫天福寺,据说主持是天目山修行的老和尚,庙里香火鼎盛,老夫人是来进香的。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