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亶气得胡子翘翘,愤然道:“你以为某不知那房俊何许人也?不过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一介纨绔而已,即便稍有灵通之处,亦定然是房玄龄在身后教导,否则他危及弱冠的一个纨绔,懂得什么朝政、懂得什么权谋?瞧瞧这一次,便是因为将世家门阀逼迫太甚,这才导致世家门阀联合起来反噬,即便是有房玄龄和陛下撑腰,不还是注定京兆尹之位不保?”
太子妃以手抚额,便对这个纨绔迂腐的父亲,她无话可说,只能说道:“女儿一介妇人,外朝之事是不懂的,此事自有太子处断,父亲您自于太子去说便是。”
话虽如此,可她难免心底忧心忡忡。
父亲迂腐顽固,是肯定劝不了的,可是她更知道太子对于房俊是如何信赖、何等看重,万一待会儿父亲说话难听,房俊那又是个不吃亏的棒槌,这若是弄得不愉快,可如何是好?
正自心底纠结,便见到宫女入内通报,殿下和房俊回来了……
太子妃瞅了兀自忿忿不平的父亲一眼,素手拧了拧手中的帕子,柔声劝道:“房俊毕竟是太子亲自请来的客人,父亲您可得顾全太子的颜面,待会儿切切不可多言生事。”
苏亶顿时瞪眼道:“怎么着,这就嫌弃为父了?”
太子妃无奈道:“女人怎敢?”
苏亶道:“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这不是胡搅蛮缠么?
太子妃纤手揉了揉太阳穴,脑仁儿疼……
门外传来说话声,继而脚步声响,太子李承乾与房俊一前一后走入殿内。
太子妃起身离座,想着太子盈盈万福,柔声道:“殿下回来啦!”
然后又向着房俊万福,笑道:“多日未见二郎,殿下在宫里可是念叨好多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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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连忙向着这个端庄秀丽的女子还礼:“太子妃折煞微臣了。”
太子妃温婉一笑,说道:“就冲着二郎屡次对殿下施以援手,便受得起本宫这一礼。”
她这句话倒是真心诚意,不过亦是为太子笼络人心,更为了提点身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