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这种事情跟智商有关,前世他就是一个学霸,无论围棋还是象棋水平都不差,职业棋手自然比不上,但是寻常的业余棋手之中,也能算得上是佼佼者,曾拿下过全市机关各类棋赛的前三名。
只是眼下这唐朝象棋玩法全然不同,前世的经验没有多大的借鉴作用,但是看了一会儿熟悉了玩法,就觉得没多大意思,棋子也少棋盘也小,变化没有后世那么深奥繁杂,比五子棋都多有不如。
他看着李元景与人对弈全是纰漏,深感不屑,不过为了表达谦虚,也只是说“略懂”……
薛万彻却认为他在打肿脸充胖子,一个“率学无诞”的棒槌,就算能写出几首好诗,又岂能精通象棋这等深邃之物?顶了天也就是明白规则。
还略懂,你懂个屁……
正巧这时与李元景对弈那人被将死,认输离开,薛万彻便拉着房俊道:“来来来,咱俩对弈一局,让某领教领教房二郎的棋力。”
李元景笑呵呵的起身让座,薛万彻是个臭棋篓子,不过他不认为房俊能够胜得过薛万彻,乐得见到房俊吃瘪。
房俊却摇摇头,道:“在下平素与人对弈,必要彩头。若无彩头,提不起精神,与磨手指头何异?”
薛万彻愈发觉得房俊装模作样,便道:“那就加点彩头。”
房俊依旧摇头:“这不好吧?毕竟魏公丧期,吾等这番博弈,岂非对魏公不敬?”
李元景摆摆手,不以为然道:“博弈乃是雅士,魏公生平最好下棋,这是追思先人,如何算得上不敬?只要彩头别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行了,铜钱即可。”
感情铜钱在他眼中算是雅物……
不过他是魏徵的女婿,魏府的半个主人,又是亲王,他说没事,别人自然无话可说。
房俊想了想,便对薛万彻说道:“薛将军要加点什么彩头?”
薛万彻道:“三局两胜,彩头一万贯,如何?”
厅中原本窃窃私语的诸人一听,都吃了一惊,这么大的彩头?
孰料房俊却摇摇头,解下腰间一块玉佩丢在桌上,淡淡道:“和田美玉,前几天从一个西域胡商手里买的,花了九万贯,薛将军若是有本事,就将它赢走。”
四周响起一片吸冷气的声音,大手笔啊!不过想想这可是大唐的“财神爷”,大家也就释然。
薛万彻面皮一阵抽搐,盯着房俊,半晌无言。
若是论起家产,他与房俊的距离虽然算不上星星和月亮的距离,可是从泰山到华山的距离大概还是有的……自己以为很豪气的一万贯彩头,人家随随便便丢出一块玉就已经碾压,就算让薛万彻每一把都赢,这块玉赢回来也得十八局,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