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棒槌,现在家主、族老们还要将家中唯一的南梁血脉洗白白送去那厮的床榻之上,任其凌辱……
这特么不能忍啊!
……
萧锐站在门口处,一身锦袍,虽然年届中旬,却依旧眉目俊朗、丰姿如玉。
他是萧瑀长子,又是李二陛下长女襄城公主的驸马,且官拜太仆卿,乃是从三品的高官,萧氏一门,也就他的官职对上房俊不至于太过寒酸……总不能让父亲站在门前亲迎吧?
没那个道理……
萧锐性情还算沉稳,之前对房俊颇有微词,但是自从父亲萧瑀决定联姻之后,他便一改以往的观感,极力赞成此事。
萧氏历史浓重、家学渊源,在江南更是声名鼎赫的士族,即便是朝中,其父萧瑀亦为清流之灵秀,声誉颇隆。然而尴尬的是,自萧瑀之后,萧家固然人才辈出,却甚少有直接掌握实权者,大多是六部郎中、主事这等职务,既无实权,又无影响力。
若是能够将前程远大的房俊拉到萧氏这边,好处实在是不要太多。
况且萧锐深知如今朝廷之政策,虽然从未有人喊出打压世家门阀,但是每一项政策的推出,却都实实在在的削弱世家门阀的根基。
而房俊,便是皇帝削弱世家门阀政策的先锋……
这就是皇帝手里的刀,看谁不顺眼就看谁,背后站着皇帝,谁敢不巴结?
世家有世家的骄傲,但世家不能将自己的骄傲放在皇帝意志的对面,这是萧氏的取舍。
事实上,萧氏舍弃以往的阵营,转而通过联姻房俊的方式站到皇帝的身后,所获得的利益,已然远远超出之前几十年的经营。
单单是每一次庞大的船队载着无数货殖出海受到水师的全程护卫,到达岘港、难波津等地之后当地驻军武官的全力运筹,萧家便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更别说数位萧氏族老即将进入长安书院成为教谕……
不过身旁几位萧家子弟的情绪,令萧锐第一时间便察觉到。
他蹙了蹙眉毛,冷冷的扫视几人一眼,盯着一个身材健美的男子,沉声道:“今日乃是萧家大喜之日,自今而后,房俊便是吾萧家的女婿,无论以往尔等与其有任何龌蹉,都要统统放下。”
他唯恐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房俊岂是好惹的?好在萧家的这些个子弟尽皆在长安多年,知晓那房俊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棒槌,纵然心中不满,也必然收敛几分,不敢太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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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健美的男子,却令他有些担忧……
一干萧氏子弟赶紧道:“大兄放心,吾等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