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苏我虾夷谋反作乱,将天皇一脉诛杀殆尽,圣德太子刚刚缔造出来的统一幼苗被连根拔除,所有改革成就都烟消云散。
但是这种意识形态必须狠狠的打压,只要稍有苗头便不遗余力的予以扼杀,在大唐未有能力将倭国彻底吞并之前,绝对不容许其国内有一丝一毫的统一可能。
没有人比房俊更清楚一旦这个国家统一起来,能够迸发出何等恐怖的能量。
房遗则郑重点头:“二兄放心,小弟知道应当如何去做,无论如何,经营利根川乃是重中之重,不会去惹是生非,坏了家族大事。”
房俊欣然道:“你知道就好。”
一旁的房遗直无奈道:“说的是我的事呢,怎地说来说去偏了这么远?”
房遗则很是跳脱,大笑道:“二兄这不是再给我们讲述倭国的形势么,总而言之一句话,大兄你不管是去倭国的任何一地方,哪怕使他们的飞鸟京,随心所欲就好,不必有丝毫忌惮,完全可以横着走!”
房玄龄骂道:“混账小子!”
原本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被这小子一说,就好似一窝子土匪流寇在商议着如何打家劫舍……
房遗直却满意的颔首:“那就好,等到夏日里的时候,若是时机合适,便去飞鸟京看看,择一处书馆私塾,教授学子。”
他这人最是不耐烦交际应酬,既然自家兄弟已经在倭国开创了偌大的局面,自己已过去就有强硬的靠山,完全不需要去理会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闲事,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他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说不定什么时候觉得腻烦了就会回来长安,若是在将精力放在那些个应酬之上,实在是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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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无话可说。
他很是了解自己的大儿子,说好听的叫做性情耿直,实际上就是一个不谙世俗的榆木脑袋,整日里待在家中说不定迂得更加厉害。能够出去走走增长一些见闻的确是一件好事,虽然就算自己将来百年之后,家中大事也有二儿子操持,定不会让他这个兄长吃亏上当,可若是能够自立一些,起码少拖一些二儿子的后腿。
毕竟二儿子算得上天赋异禀,如今又有时运加成,那注定是要辅佐皇帝开创一番丰功伟绩的,岂能将精力牵绊在家宅之中?
窗外的夜空忽然愈发明亮了起来,原本时不时升起盛放的烟花,也变得密密麻麻,漆黑的夜空犹如花团锦簇,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