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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太明显了……
长孙淹走后,长孙无忌坐在书房里蹙眉沉思,良久,方才喊人进来沏了一壶热茶,然后对家仆道:“通知管事,令其持吾名刺,前往谯国公府,请谯国公前来相会,就说有要事商议。”
“喏!”
家仆领命,赶紧转身出去。
长孙无忌自己斟了杯茶,喝了一口,想着刚才在御书房门外房俊的话语,一阵阵心惊肉跳……
没一会儿的功夫,长孙淹返回,进了书房也不坐,面色凝重道:“父亲,库房之中只有黄金两千余两,不知可否以同等价值的玉器、珍宝,亦或是白银、铜钱相抵?”
长孙无忌蹙眉,却没有多少意外。
黄金历来都是硬通货,可存量不多、价值太高,等闲交易的时候不会以黄金交割,所以即便是底蕴深厚、富甲一方的豪门大户,也不会在家中存有太多黄金。
能够有两千余两黄金,整个大唐怕是也没几家……
“白银肯定是不行的,眼下也就大唐境内与东洋诸国可以代替铜钱交割,大食国那边根本就不认。铜钱也不行,数量太大,携带不便,那些胡人怕是不肯麻烦。玉器珍宝的价值不确定,恐怕也不行……你亲自去关陇各家,以玉器珍宝或者白银铜钱兑换一千两黄金,不必在意兑多兑少,重要是快,同时叮嘱各家万勿将消息外传,以免惹来麻烦。明日一早,你便携带这批黄金出城,带足人手,前往玉门关迎回三郎。”
长孙淹应道:“孩儿这就去办。”
转身退出书房。
长孙无忌一双眉毛紧紧的蹙起,喝了口茶水,却觉得没滋没味。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事顺心遂意,或许改日应当找一个算命先生瞅一瞅,是不是流年不利,命犯太岁?
至于长孙濬那边,他倒是并不太担心,胡人想要的是钱,只要钱到位,没必要害了长孙濬的性命。毕竟无论大马士革那位哈里发是否按照自己设想的那般进行,这都是双方一次沟通的机会,往后也必有合作之机会。
他担心的依旧是房俊的那句话。
是啊,今日有人夤夜刺杀房俊栽赃嫁祸给自己,那么就难保明日不会有人对长孙家的子弟下手,以此栽赃嫁祸给房俊。
他倒是不太在意房俊是否误会,两方势力针锋相对,早已势成水火,迟早决一生死。可问题在于,自己虽然儿子不少,可是各种原因已经折了好几个,若是再有人以此嫁祸房俊,那不知道还会对自己的哪个儿子下手……
正自烦躁担忧,忽听外头有家仆道:“家主,谯国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