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他与一众驸马的关系疏远了很多,这很不好,使得他无法掌握中枢的态势,很是吃亏,他才不想始终坐镇营州那等苦寒之地,必须调回中枢。
柴令武如今再驸马当中名声很不好,都觉得他“卖妻求荣”没有骨气,私底下倒也经常往来,但明面上却不肯与他亲近,弄得他很是烦闷,周道务主动示好,他倒也受宠若惊。
正待答允下来,便见到一群人自承天门出来,数位宗室亲王、郡王簇拥着李神符,柴令武与周道务忙避让路旁,让李神符先行。
孰料一群人到了近前,李神符笑着将让众人先行,待到一群亲王、郡王都走了,他才笑呵呵对周、柴二人道:“老夫虽然年岁大了,却最喜欢与年轻人一起,能让老夫感受到朝气。若二位赏脸,不妨去老夫府上坐坐,小酌两杯?听闻方才酒宴之上受了房二那棒槌的气,跟老夫说说,老夫给你们讨个公道。”
周道务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应下:“固所愿也,不敢推辞。”
他现在最是欠缺在中枢的跟脚,李神符虽然无权无势,却是李唐皇族现存辈分最高之人,声望、资历无人可比,身边自然有着一群人簇拥左右,能够与他攀上关系,就算是走通了宗室这条路,可以借力。
柴令武却犹豫片刻,婉拒道:“多谢襄邑郡王青睐,只不过吾家公主已经备好酒菜,阖府上下欢庆佳节,晚辈要赶回府中,实不能赴郡公之约。”
李神符并未因被拒绝而生气,依旧笑容满面,颔首道:“你们柴家如今遭受重创,损失惨重,是应该韬光养晦、低调行事,不应与我这宗室之臣多有来往,还是要多多靠向陛下与房俊那边……呵呵,了解,谯国公不必为难。”
言罢,与周道务一并登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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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看着两人的车架远去,哼了一声。
真以为他傻啊?
现在宗室之内风云凝聚、引而待发,虽然并不知真实情况如何,可一旦发动,目标必然是皇帝与房俊为首的“帝党”,一场巨大的风波或许就将爆发。
可问题是如今宗室还有什么能耐?就算想要兵变,却是连兵马都凑不齐……
柴家之所以堕落至今日,连执掌左屯卫的兵权都丢了,还不就是因为连续两次兵变都没有站在陛下一边,导致两次都与房俊正面为敌?
兵强马壮之时尚且被房俊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就能行了?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他现在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不想如同大兄那般被流放瀚海的冰天雪地之中,就老老实实承袭谯国公、老老实实的当一个驸马,无论谁上位都能安安稳稳的享受荣华富贵,足矣。
何必跟着那群人瞎折腾?
历经波折打击,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作死,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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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醉仙楼。
老鸨见到一身锦袍、气度轩昂的房俊与执失思力、薛万彻走进大堂,只觉得腿肚子都有些转筋,赶紧上前赔着笑:“原来是安国公、越国公、武安郡公当面,当真是蓬荜生辉,快快,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