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贤听了莫紫菀的话,直夸道:“说的好,本就该让他自己写自己的,那有随时都让你陪着。”这还不算,又跟着说道:“以后你也别一直陪着他,你把自己的事做完了就该玩玩,别一天到晚都呆在屋里。”
莫紫菀在韩书贤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韩书贤的身边,应道:“好。”独立的习惯也是该培养起来。随后看着韩书贤身前的蜡纸,和之前写时一样,蜡纸下仍然垫了纸,想着钢板的事,现在虽然没有钢板但是也可以直接在桌面上刻写,又道:“叔叔,不如把蜡纸下垫着的纸拿来,直接放在桌上刻写。”
韩书贤转头看着莫紫菀:“为何?”
莫紫菀看着梨花木的桌子回道:“桌子是褐色的,要是蜡纸被划破,一眼就能看得出,若是蜡纸下放纸,蜡纸和纸都是白色的,蜡纸不小心被划破后不容易被发现。”
韩书贤再次怀着复杂的心思转头,并把垫在桌上的纸拿开,然后拿笔开始写。
俞思莲憋笑提醒韩书贤,“你可写轻一点,别把纸划破了。”
莫紫菀补道:“也不能太轻了。”至于太轻了会怎样,就算是不明说出来,大家也是知道的。
在俞思莲和莫紫菀提醒下,韩书贤不由的嘴角也挂上笑来,只觉此时温馨异常,有调皮的儿子,天真的小女儿,聪慧异常的大女儿,外加温柔贤惠的妻子,人生如此,足矣!
嘴角带笑,笔下也更专注了起来。即便多有注意,仍未免的了不划破纸,好在经过几次划破纸后,莫紫菀又一突发奇想的发现可以用带火星的小木棍靠近写破的地方,重新融蜡后再重新刻写。
刻破蜡纸有了法子弥补后,韩书贤书写起来也能稍微放开一些,不至于一直束手束脚的担心写重了划破纸,刻写的也就更加的得心应手,甚至边写还也边想着要怎样才能写的更好,于是绣花针在韩书贤书写中慢慢被嫌弃,“这针太尖细,得换成稍微粗一点的针尖才成。”
莫紫菀当然是附和,“嗯,针尖太尖细,还容易把纸划破,轻一点又不透墨。”
特制笔是俞思莲做出来的,所以她在两人说话时也在想着针尖太过尖细,很容易把纸划破时也在想着要咋办才能做个好写一点的笔出来,想了一下后说道:“明日我重新做一支。”俞思莲想着是因为针尖太尖细,才容易把纸给划破的。既是针尖的原因,那就不要针尖,不要针尖就不会太尖细,把针折断后再把折断的地方磨光滑一些应该就可以吧!
把针折断的经历,俞思莲也是有的,长期绣花,谁还不碰上点意外,或是因为绣物面料太厚,总之弄断针也是有的事。
俞思莲想到了把针尖折断再打磨,韩书贤也想到了,道:“这事你不用管,我来想法重做。”笔是自己在用,要一支什么样的笔他才是最清楚。
俞思莲也没和他争,应道:“也好,你自己在写,要做成啥样你更清楚。”
韩书贤:“嗯,明日我打算去铁匠铺看看。”
韩书贤仍然是只写了一半的蜡纸,写完后便又重复起了印刷来,印刷出来的字自然是不理想,因为针尖太尖细,手下力度不敢太重,很多地方出现蜡未刻透,墨汁未能浸下去,也仍有划破纸的地方,如此下来,便出现了一个字有可能一半有一半无,还有可能是浓墨重彩,甚至是一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