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装潢的时间,正好撞上了慕容清远院试的时间,正好一起进京。
慕容清远院试是大事,这天韩莫两家齐齐进京送考。
依然是提前一天进京,打算着早一日到,慕容清远能休息的更好,且第二日去考场的时候也能不慌不忙。
韩书贤只在前一日和大家一同进京,不第二日便没在和莫家人一起送慕容清远去考场。进京的路上,和到京的当晚已经把该要交代的,该要叮嘱的都说了,若自己再跟着去考场怕给他施压。
韩书贤和俞思莲虽然没去,但韩春霖却被俞思莲给早早的叫了起来,美鸣其曰是兄弟间要相互关心,现在你去送他考试,关心他,以后他才能关心你,也送你。
其实呢?不过是想让他跟着去见识一下,以后能多些学习动力,也好早点参加院试。
韩春霖根本不用俞思莲多说什么兄弟情义,说多了他反倒不耐烦,“我又不是不知道,清远哥哥昨天还和我说了,说我去考场外看看,看看有多少人参考,来年我也好做准备。”
被韩春霖一通说后,俞思莲觉得自己的那点心思完全是多余了。
韩春霖把慕容清远的话记在了心里,以至于宋南枝带着莫紫菀回去他也还要留在考场外,可哪能留他一个娃在这,莫庭雨也没什么事,也就留下来陪他了。
考场内,慕容清远摒弃一切杂念端坐于桌前,奋笔疾书。
考场外,俞思莲带着回到家还没坐下来歇一口气的莫紫菀和还安不下心来的宋南枝准备往铺子赶去。
她们已经和方家约定好了铺子装潢的时间,就在慕容清远考试的这几天,清远考试这几日她们都会住在京里,正好可以和方家请来的工匠师傅商量铺子要怎么样装潢。
路上,俞思莲劝着比进考场的慕容清远还紧张的宋南枝道:“婶子,你就是多想,清远本来就天资聪明,读书又用功的很,你根本不用担心他,看他每次考的轻松的很,说不定这次又能考个第一,这次要是再考第一,咱们回家可得大办一场,好好给他庆祝庆祝。”
俞思莲嘴上说的轻松,但也知道再考第一,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宋南枝是心痛慕容清远,正所谓关心则乱。
以前她觉得读书是最轻松的事,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既不受肩挑的累,也不受背磨的苦,便认为读书是天底下最轻松,也最干净的活。
可看到慕容清远读书后,她便不再这么认为了,不再觉得读书比他们这些庄稼人天天上山下田,丢了竹耙拿扫把还轻松,充其量也就是读书比种庄稼干净了些。
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读书,天黑了大家都上床睡了,他的屋子都还亮着,家里娃都出门玩去了,他一样留在屋里用功,这也是宋南枝为啥时刻放心不下慕容清远的原因,不把人看着就不放心。
“我就是怕他把自己逼狠了,书贤不都说有人读书读傻了的么?”
“婶,那些人不是读傻了的,是本来就傻!”俞思莲说完这句后又接着分析道:“你看清远像那种会把自己读傻的人么?话都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家里的娃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我看他怕是再过些年,都能超过他韩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