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急了,“你喝口小点儿,我就拿过来一壶!”
吴夫子哈哈一笑,“你这文人喝的太斯文,我们这些人行伍出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惯了。甭说我,你去看看我们将军,那更是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
吴刺史眼神一闪,将军?罢了,嫁妆不要了,不管这些了,如果自己硬要走,不仅丢面子,还可能受伤。这帮人来路不明,还是先把他们打发走吧,日后查清楚再算总账。但服软也是讲技巧的,最好还是探探底。
想到此,吴刺史问道,“本官如果硬要出去,你们难不成还能杀害朝廷命官?”
郭老太太摇头,“怎么可能?甭说您是堂堂朝廷四品高官,即使是普通百姓,我们也没那个本事和胆量。但是,小老百姓总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譬如,放您走,您不给嫁妆,或者在我们搬运嫁妆的时候扣押我们,那么某些消息就会飞向朝堂。”
“还是快刀斩乱麻吧!刺史大人!”顾先生从你的怀中掏出了很多纸张递了过去,“咱们真是做了万全准备,大人过目吧。”
吴天成拿过来一看,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从小七在青阳的户籍记录、“病故”方式到以前府里下人的佐证、收养记录等都说明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刺史府的七姑娘;之后,就是劫匪伪造的证据了,这个证据来自周边的百姓,人家说自己这边太太平平,根本没有强盗;最后,就是当年青阳郡的“捕匪”记录……
这其中很多证据两相印合,就将他编造匪徒的罪证夯实了。吴刺史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不同于别人靠着政绩立身,他对名誉的重视程度超乎常人,因为他本身就是靠名声起家的。这样的罪证如果往上一递,自己真是好不了。
吴刺史哆嗦着嘴唇问道,“几位,究竟是何人?”
“大泽普通百姓。”郭老太太摸着两个孙女的头顶,“其实,刺史大人如果刚刚没亮兵器,咱们也不敢这样紧紧相逼。可是面对你的亲闺女,您那手都能毫不留情挥下来,老婆子不想等了。这些证据,我手中还有几份,所以,大人自己衡量一下吧。”
“让我将嫁妆教给你们也行,但是就像你们说的,得去官府登记,你们的家庭住址和成员也要写上,否则将来你们虐待小七,我去哪里找你们?”吴刺史换了种说法,反正嫁妆留不住了,自己的哑巴亏不能白吃。摸清了底,以后直接报复回来,就先让他们得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