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能腰板挺直,闭目而坐,他身旁坐着一个陌生男子。
“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
孟世能睁开眼睛,嘴角上扬,“不,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男子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对顾长风的信任本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摧毁的,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在陛下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人心是经不起猜测的,待这枚怀疑的种子在陛下心中破土发芽,长成之日便是他顾长风的死期。”
“怪不得主子说才丞相大人多智近妖,是我短视了。”男子闻言恭维了一句。
咳咳,其实他主子说的不是多智近妖,说的是老谋深算,不过他想他会更喜欢这是词。
“回去告诉你主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孟世能目光锐利,“搬倒顾长风得慢慢来,急不得。”
“是,回去之后,我会把丞相大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主子,主子最是信任丞相大人的。”
马车停在空无一人的巷子口,男子抱拳告辞,下了马车便一头扎进巷子里,转眼便没了踪影。
“走吧,回府。”
马车里传来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驾车的车夫什么也没说,直接调转车头离开。
马车上,孟世能看了眼男子刚才做的位置,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思索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顾长风是陛下曾经的伴读,自小一起长大的,更是在陛下夺嫡的路上一直提供支持,陛下刚刚即位,大衍国库空虚,百废待兴。
北边的匈奴更是看出大衍的空虚,趁机兴兵来犯,朝中人畏惧匈奴,无人敢站出来的与之一战,脑子里想的都是求和。
但他们不知道新帝不是先帝,他的心中早就因为大衍数十年来对外软弱的样子不满,凡是求和的折子全被他扔了回去。
他对待匈奴的态度只有一个字——打!
皇帝是立起来了,但跪了这么多年的朝臣们又岂是一下子就能站得起来。
建安帝在朝堂上问:何人敢与匈奴一战?
小主,
朝臣中竟无一人敢应答。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只有顾长风敢站出来,立下军令状,不将匈奴赶回草原,不死不休!
当时谁也没把刚过二十的顾长风看在眼里,都觉得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立下此等军令状,恐怕一生也回不了京城了。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初次带兵出征就把素来以强悍着称的匈奴打的节节败退。
要不是大衍将士不熟悉草原,说不定顾长风能把他们打穿。
凯旋而归的顾长风带着一身荣誉而归,建安帝亲自到城门迎接,凡他所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
这一战不仅打退了匈奴,也打出了大衍的脊梁,匈奴不败的神话已经是过去式。
大衍人都知道匈奴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顾长风回朝复命,受了封赏之后,便请求去边关镇守,以威慑匈奴,陛下同意了他的请求,就这么,顾长风在嘉峪关一待就是二十年,期间只回过京城几次。
他比顾长风大二十一岁,今年已经六十有一,对于顾长风的本事他是佩服的,但朝堂之上只有利益相争。
……
李汐从军营回来之后,一连几天不是去打铁铺子就是去药铺采购,吴大夫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这是想捣鼓什么新奇的东西。
他知道李汐的性子最是直接,也没有绕弯子,直接上门去问。
李汐也没觉得唐突,直接告诉他自己准备做些防身的工具。
“防身工具?”吴大夫看着李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的东西,有各种各样的药粉,也有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铁管,铁针,“所以,你这是在做暗器?”
李汐手上动作不停,把不同的药粉按比例混合到一起,“算是吧,这边关可不太平,人呐,所以我决定给自己武装起来。”
她那异于常人的力气,再加上她准备的这套暗器,足够了。
要是真有人不长眼找上自己,那只能算他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