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父?”
“什么叫我继父?”
她怎么不记得,等等,李汐突然一顿,想起不久前在客栈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李汐面色有些难看,“我和他压根儿都没见过,他这是想要弄什么幺蛾子。”
刘娘子改嫁的时候自己就说过了,以后生死不见,彻底断绝关系,这才多久,她就带着王员外来打搅自己。
“我连娘都没有,哪儿来的继父。”千里迢迢前来找人跟踪自己,想也知道准没好事。
“刘娘子改嫁的那户姓王,名唤王俊清,今年五十三岁,一直在匈奴和大衍之间做边境贸易商人。”
一听到顾景之说边境贸易商人李汐就反应过来了,原来她这个便宜继父是做走私的啊。
小主,
要知道一直以来匈奴同大衍之间的关系都很紧张,朝廷自然不允许开放互市,但耐不住总有一些见钱眼开的人想要同匈奴做生意。
就像资本论中说的那样: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历朝历代都不缺像王员外这样背地里同外族做走私生意的人,哪怕到了现代也是如此,可见这事是真的挣钱。
李汐回想了一下在窗口看到的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看来她很满意她现在的生活。
“根据被抓的小厮回答,这王员外是个花心的,每次纳妾也就新鲜几个月,但他对刘娘子还算不错,自从她进了王家以来已经快半年了,但王员外依旧待她很好。”顾景之不确定李汐是否想要听到刘娘子的近况,但他还是说了。
李汐听完之后,沉默了一瞬,“我们李家只有姐弟二人,旁的人早就断了亲。”
顾景之就知道她这么说,撇看她平常懒懒散散的没个正行,他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坚定且固执的人,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最近小心一些。
王员外的家在江宁城外的乡下,他们千里迢迢而来,所图一定不小。”
李汐端起茶杯猛地一口饮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打交道,突然找上门来,还派人跟踪自己,李汐可不相信是刘娘子突然母性泛滥,想起他们这两个在外漂泊的孩子。
这其中定然另有隐情。
“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左右我不怕他们。”她的装备齐全着呢,这才没用上她还有些遗憾呢。
顾景之看着她这幅坦然乐观的心态,暗中决定换下洪江一组,再调一队更有经验的来,至少下次再出现有人跟踪的事情,不至于所有人都跑去抓人,让李汐危险的一个人。
显然李汐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那个洪江对怎么保护人不大了解的话,要不换一个?”
顾景之:“最近这个些日子我可能会经常来你这儿坐坐。”
“为什么?”李汐不解。
“你不是对外说我看上你了,强要你做我的小妾,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自然得坐实了。”顾景之面上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李汐却一副被噎到的感觉,感觉就像扔出去的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
“也不必如此吧,你天天日理万机的,实在没必要做这种小事,想来你今天过来这一趟已经足够了。”
李汐大概猜到顾景之想要做什么,他这是打算将计就计啊。
“军营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忙碌,刚好可以陪他们演一出大戏。”顾景之嘴角勾起。
李汐嘴角抽搐,怎么也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景之可不像吴大夫那样好糊弄的,她总是担心自己会在他面前暴露什么,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传出什么谣言,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智者,更多的是八卦的传递者。
顾景之自然能看出李汐的不情愿,但这事又不是他引起的,“李汐,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情是你引起的,故事是你编的。
你总不能把锅扔我头上,自己什么都不管了。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那些人一定还有后续,只是不知道到时候你又该用什么样的故事去打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