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知道他来者不善,但身为一个长辈,他还是摆出自己的风度来的,“贤侄客气了,算起来我同你爹也有两年没见了,他身体是怎么样?”
“劳伯父挂念了,家父身体还算康健,临行前,家父还特地让我替他向您问好,说是等下次见面一定要同您喝上几杯。”宋哲笑着说。
顾长风爽朗大笑,“好啊,你回去跟他说,让他到时候备好了好酒等着。”
“是。”
“父帅,先坐吧。”顾景之开口道。
“对对对,”顾长风拉着宋哲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来,光顾着寒暄了,快坐。”
“谢谢伯父,那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哲顺从地落座,就坐在顾长风身侧,顾景之则是坐在了他对面。
“我之前已经听景之说你来了嘉峪关,还想着这两天便让他去请你来见见呢,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
你说说你这孩子也是,你也叫我一声伯父,到了嘉峪关就是到了家里,该先来家里看看才是。”
宋哲一脸歉意,“伯父,是小侄的错,该先来拜访您的。”
“嗐,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顾长风看着宋哲面上的表情牙就有些泛酸,他这表情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很是别扭。
要不是顾忌着他在,他非得跟景之吐槽几句不可,他小时候自己见过他,他那个时候也不这样啊?
“对了,景之说你此行要同我们镇北军做生意?”顾长风问道。
宋哲看了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顾景之,笑着说,“还不是之前在您这儿采购的止血药和消炎药,您是不知道那两样东西对我们西南军来说有多重要。”
“我们西南那个地方多瘴气,蛇虫鼠蚁的也多,很多士兵不是死在了同敌人的争斗上,而是死在了西南恶劣的环境上。
多亏了从您这采购止血药和消炎药,这些日子以来西南军的伤亡大大减少。
只是这药用的太快了些,如今西南军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这不,这次过来,我爹特地叮嘱我多采购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