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杰:“就事论事,姑娘何必恼羞成怒,世间有阴有阳,有男有女,男女各司其职,姑娘刚才说的话未免有失偏颇。”
他们想要用自己扬名,那自己就偏偏不让。
“哦?怎么说?我哪里说的偏颇了,”李汐视线下移,在他腹部看了两眼,“难不成你会怀孕,生孩子?
要真是这样,那我就跟你道歉,承认我的孤陋寡闻。”
周围议论声纷纷。
“这姑娘说话也太噎人了。”
“可人家姑娘也没说错,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男的还能怀孕的。”
“这么厉害的姑娘,哪家敢要啊,就她这样的,要真的娶进家门还不得闹翻了天。”
马博文怒视李汐,“粗俗,粗鄙!
你一个女子,说话居然这么口无遮拦,实在不堪!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百姓和茶楼探出头的读书人都对着李汐指指点点,从他们细碎的交流声中能感觉到,他们当中认同马博文的显然占多数人的。
李汐冷笑一声,看向马博文,“枉你是个读书人,怎么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张口闭口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你这么曲解孔夫子的意思,孔夫子知道吗?”
李汐扫视一圈,目光定定地看向马博文,马博文本以为她会慌张,会乱,会向自己道歉求饶,但她都没有,反而无所畏惧地看向自己,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信与平静。
好似在她的眼中,自己就像蝼蚁一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出自《论语·阳货篇》,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意思是,恃宠者与小人,他们都很难培养自己的浩然正气,难养身、心、性、命,所以与之相处要有远近分寸,太近了容易失礼,坏了规矩,过于远离,又容易招致怨恨。
这里的“女子”与“小人”指的是家里的女仆与男仆,孔夫子所言仅限于家的范围。
他老人家早已作古,倒是无法现身指出你的错漏,你要是不信,倒是可以下去问问他老人家,不过想来就你这模样,他老人家恐怕也不会承认你是他的徒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