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葛威身后的西南军只能一边用布条把伤口裹好,一边眼馋的看着对面的镇北军上药,他们中大多数人是知道止血药的,宋哲虽然没有给西南军人手配备一份止血药,但军营的医署还是配置了足够的止血药的。
受了伤的西南军都可以去医署上药。
葛威在同马韩的交战中也受了伤,左肩被划了一刀,他警惕且认真地看着对面的马韩,他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对手,怪不得镇北军会派他来带队。
在刚才的交战中,马韩也被葛威划伤了右臂,但他此刻压根儿没有心思顾忌自己的伤口,如今形式对他们太过不利,想要从中突围出去,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但他绝对不能就这么认命。
“马韩,我承认你是一条汉子。
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如今的情况你也看的明白,在坚持下去,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你要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今日你们是走不了了,还不如缴械投降,这样我们都轻松一些。”葛威提道。
马韩冷笑一声,“你这是让我们引颈就戮,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我们镇北军从来没有孬种,这话还是送给你身后那群藏头露尾的西南军吧。
拿着朝廷的俸禄,赶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恐怕你们早已忘了你们是大衍的军人,把自己当成了他宋家的走狗!”
马韩这话骂的难听,已经算是指着鼻子骂他们了。
葛威脸色瞬间阴沉,他身后的手下中不是没有人眼中闪过挣扎,但长久的漠视和顺从让他们骨气已经不剩什么,挣扎过后眼中是一片死寂、漠然。
有几个还心存良知的人眼里则是痛苦,可周围随波逐流的人太多,自欺欺人的人太多,他们这样的异类,要么被他们同化沉落,要么就是清醒地痛苦下去。
他们握着刀的手松了松,但在身旁的人看过来的时候又握紧了手中的刀。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葛威面色难看,“弟兄们,冲啊,给我杀!”
葛威的话音刚落,他身后便传来一阵冲锋喊杀声。
“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