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都多久没吃过粮食。
可再馋,元春也忍了下来。
“嫂子,家里人都去哪儿了?”元春依依不舍的出了堂屋,钻进厨房。
丁春丽正把锅里的窝窝头,捡进簸箕里。
看着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元春的口水更多了,泛滥成灾。
“都去自留地浇水了,奶奶说,要趁秋收前,再给自留地里的土豆萝卜和大白菜浇一遍粪水,催催让它们长大点,我们也能多吃点。”
“几个孩子也跟着去地里拔草了。”
丁春丽拿过一块纱布,抖开,盖在了窝窝头上面,“元春,把窝头送去堂屋,我再烧点热水,等奶奶他们回来,也能洗洗身上。”
元春一边咽口水,一边快速把窝头送去堂屋,然后一溜烟跑出大门,“嫂子,我去自留地帮忙了。”
不能再待下去。
太折磨人了。
能看不能吃,简直是人生最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