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聂景迟来到庆州。 我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同胞兄弟,危机感只在一瞬间便涌上了我的大脑。倒并非担忧他会分走父亲对我的信任,而是因为,他是从临川来的。 原来母亲被带回皇宫之后的日子里,还有他在身边。 有了这样一个乖巧的儿子在身边陪伴,母亲是不是就无暇想起我了? 他对庆州的一切都好奇得紧,甚至对我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大他三岁的兄长也有着极自然的亲近感。我身边几乎所有的人目光都开始被他吸引,而在经过非人训练的折磨之后愈发阴鸷沉默的我,几乎一瞬间被所有人抛弃。 聂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