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正是因为这事,被乎林给气病了,父王也因此绊住了脚,这才没能亲自来此恭迎您的到来,临时换成了我来。”
赫连乎允只想趁机给自己弟弟上眼药,还没准备让单于将自己父亲已记恨上,赶忙接着解释:“父王特意让我代他向您告罪。”
“另外他这几日留在王庭,刚好为您准备了一场洗尘宴。”
“有心了。”北蛮单于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
脸上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
摆了摆手,便让人将赫连乎允领出了主车。
长宁公主以及一起过来的香莲、羽七,倒是没有被主车中的人赶走。
众人视她们于无物,和车中的案几、灯具等摆件没有任何不同,只当她们不存在,开口说道:“单于,您看……赫连部那两位王子?”
北蛮单于冷着脸摇了下头。
他固然不喜赫连乎允口中儿女情长的赫连乎林,但对于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小肚鸡肠、连手足都算计的赫连乎允,更加不喜。
“赫连部二子,皆不堪重用。可惜赫连王一代枭雄,竟落得后继无人。”北蛮单于惋惜地摇头,说到这里,语气难免带出几分得意:“不似本王,膝下五子,各个英武,还有个生了七窍玲珑心的南星,真是令人省心。”
坐在一旁的属臣们闻言,纷纷夸赞还是单于会调教人。
呼延部五位王子,从上到下挨个被夸了数遍,就连与单于血脉隔了一层的“南星公子”,也被单拎出来夸上了一遍又一遍。
…
等到属臣们离开主车,单于好似才想起被他唤来车中伺候的长宁公主。
随意摆了摆手,就命她退了下去。
刚回到自己的车驾,长宁公主立马像卸了力气似的,跌坐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