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慎听见苏鹤的声音,顿时眉开眼笑:“鹤兄,你来得正好,快来看。”
苏鹤走过去,看到了那只能赚钱的大公鸡。果然是鸡中之王,威风!若是能将这只鸡偷了…
杜玄此看着苏鹤出神地盯着自己的鸡,嘴角带了些不怀好意,急忙道:“苏常侍,这只鸡不好吃。”
苏鹤回过神,打开扇子摇了摇,掩饰了自己的不轨心思:“我看着像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杜玄此嘿嘿一笑:“不像,鹤兄这般人物,怎么会吃这种俗物?”
杜玄此丝毫不见外,第二次见面就将“鹤兄”挂在嘴边了。
苏鹤转身寻了张椅子坐下,心想: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吃。
杜玄此看着苏鹤手中的扇子,惊呼道:“鹤兄,你这扇子哪里来的?”
苏鹤正伸手去拿几案上的小食,闻言也是一怔,随即说道:“陆大人上次给我的。”
杜玄此走过去,盯着那扇面仔细瞧着:“这画是问之画的吧,这字是问之写的吧?”
苏鹤想起陆望的话,说道:“这扇骨也是问之亲自削的。”
杜玄此眼睛越睁越大,苏慎也有些吃惊,苏疑早年喜欢作画,数量众多,都在苏家别院里。这几年心思转到别处去了,很少出手,一画难求。这扇子上的画看似很简单,却极考手艺。看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之态,应是苏疑近来之作。
苏慎想起四月中旬,苏疑砍了自己亲手栽的一棵竹子,将自己关在院中好几天。
后来他问苏疑那几天他在做什么,苏疑说在给小舅舅准备及冠礼物。陆望生辰是五月十六,那扇子从四月出发,五月中旬差不多就到了康州,时间掐得很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作画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出自同一人的画,也会良莠不齐,苏疑也不例外。这幅画比当年那幅《空山》还要更胜一筹,见画如见人,观者似乎能走进画者的内心深处,那是怎样的平和与洒脱?或许是当时苏疑有了灵感才下了笔,而不是为了送礼刻意为之。
苏慎道:“这怕是问之送给小舅舅的生辰贺礼。”
苏鹤道:“生辰?”
苏慎伸出两个手指头:“五月十六,及冠贺礼。”
杜玄此一拍手,激动道:“好主意!家父下个月五十大寿,我正愁寻不到合适的贺礼。鹤兄,你将这扇子卖给我吧。”
杜玄此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这个数,怎么样?”
苏鹤眉尾一挑:“八十?”
杜玄此摇头:“八百。”
“八百两银子?”苏鹤心里盘算,八百里,是他的十年俸禄不止,有了这八百两,阿九想吃什么不行?
杜玄此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肯卖,又道:“一千两。”
苏慎见两人讨价还价,心里哀嚎:“问之啊问之,你的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苏鹤突然道:“一幅画真的这么值钱?”
杜玄此道:“那要看是谁的画,以及谁买。问之的画在我心里就值这个价,不,不止这个价,不过我暂时拿不出更多的现银。关键是,我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