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使绊子?那他是想杀我?”
顾舟山皱了皱眉,觉得眼前人真是蠢不可及,他耐心道:“他要是想杀你,怎会用杜二养的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凶手吗?更何况,那是头听不懂人话的畜生,从让它发疯到撞上你马车,需得步步算计,毫厘不差。有这些功夫,都能找出上十种方法置你于死地了。”
楼用闻言,知道自己说了蠢话,表情讪讪的。
顾舟山道:”别被这点伤痛冲昏了头脑。”
楼用道:“那他就只是想给我点教训?”
顾舟山睨了他一眼,气得胸口起伏:“这种愚蠢的话不要再说。”
楼用确实被刺激到了,在玄武大街上被牛撞得人仰马翻,好不狼狈,如今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不过,”顾舟山话锋一转,“你有句话说对了,杜二是个草包,问题就在这个草包身上。不知情的人都当这是个意外。一知半解的人,怕都以为是杜家想害你,草包做事自然是与众不同的,这事也就无可厚非。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楼用大惊失色:“岳父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杜家是被利用了?”
顾舟山起身,在屋里里来回走着,突然道:“皇极观的银两你拨给工部没有?”
楼用现在想到杜家就烦躁,直呼杜邑姓名:“拖着呢,杜邑那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得给他吃点苦头。”
“你与杜邑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你觉得杜邑会因为你为难他几次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吗?”
楼用摇摇头:“杜邑那老东西,只会逮着我大吵大闹,人越多他越吵得厉害。他的脑袋要是能拐个弯儿,至于碰这么多壁吃这么多苦头吗?”
“杜邑这人跟头犟驴一样,你挡了他这条路,他能自己给自己挖出另一条路来。关键还有个争气的儿子,不然我们也不用大费周章跟他周旋。”顾舟山心底对他倒是有几分赞赏,但是不能为己用,再好又如何?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事儿变得有意思了。本来是我们给杜家做的局,如今有人黄雀在后,做了个局中局。”
楼用捋了捋其中关系,却始终差了点什么,怎么也捋不清楚,他喃喃道:“这只黄雀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舟山连喝了几口茶,试图让脑子更加清醒。他将茶杯放回桌上,说道:“谁能从中得利,自然就是谁。不过这事情总归绕不过杜家,我已经让刑部的人去杜家提人了,慢慢审,慢慢查,总会有蛛丝马迹的。是人是鬼,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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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用道:“岳父,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