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来报:“大人,有自称是来自宛州屿郡半碗村的人,要上堂作证。他们说自己是受害者,有资格进堂听审,正不断往里闯。”
何薄命气急:“简直胡来。”他对欧阳真道,“鸿升,你带人去看看。”
苏鹤看向苏慎:“瑾之,你也带人去看看。”
陆望躲在墙后,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御史台,满意地笑了。
慕可从他身后冒出来邀功:“主子,怎么样?满意吗?”
陆望看着那几个“亲戚”被堵在外面,开心道:“不错,拖到慕以回来。对了,昨天你们没有暴露吧?”
慕可道:“昨天没打赢,撤退的时候反被他们追了一道,幸好我们跑得快。主子,我怎么觉得这是个陷阱呢?”
陆望一副意料之中的语气:“那就是个陷阱,马车上肯定没有人。”
慕可跺脚:“那你还让我们去白跑一趟。”
陆望摸了摸他的头:“脑子长来是要用的,自己琢磨去吧。”
临近中午,在三法司共同努力下,终于将门口的人遣散了。
而案子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冯双秋看着身旁跪着的几个人,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胸口又开始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颤抖着立起来,极度愤怒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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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正是当年被楼用收买,信口胡说,将自己的亲人推向万丈深渊的恶魔。
冯双秋已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他们嘴一张一合,看到他们扭曲丑陋的脸,看到他们张牙舞爪,指鹿为马,与十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肮脏不堪,令人作呕。
冯双秋双手撑地,开始干呕,可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胃里什么都没有。
天旋地转,四周吵闹不堪,恍惚中,他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姐姐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姐夫坐在老槐树下看一眼书,看一眼姐姐,满眼都是温柔。看到一个十岁孩童站在树荫下念着晦涩难懂的之乎者也……闻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双秋,双秋!”
干涸的唇被水浸染,喉间滑过一阵温热,将要枯死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生机。
听着一声声似有似无的呼唤,冯双秋艰难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只剩迷茫。
杜玄此激动道:“双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两天了。”
冯双秋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愣愣地看着牢房漆黑的房顶。
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
杜玄此见他不说话,又叫了他两声,依旧没有回应。杜玄此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些发烫,正想着再叫大夫来看看,却见苏鹤走了进来。
苏鹤看了一眼冯双秋,问杜玄此:“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