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听非迟哥说过子取妖、魄越魔、姑获鸟的人,哪一个抓住小孩子之后都比隐婆可怕多了!
「我可不想用那种妖怪来吓你,」冲矢昴见自己没能吓到灰原哀,笑着重新把眼镜摘掉,放到了枕头边,「我又不擅
长哄小孩子,要是你被吓得哭个没完怎么办?」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灰原哀警着冲矢昴挡住脖子的毛衣领,「如果我哭起来把大家吵醒了,说是某个一直不肯露出脖子的人吓到了我······」
「不要做那么出格的事,这是我不允许别人侵入的领域,也不是你该好奇涉足的地方,」冲矢昴警告,察觉自己脸色可能有些沉重了,把手缩回被窝里,重新微笑了起来,「对于我这种怕冷的人来说,这可是很重要的皮肤保护层,你也给我留一点秘密空间吧。」
某个人浑身都是秘密,还需要别人来留秘密空间吗?
灰原哀腹谤着,想到冲矢昴刚才认真的脸色,想到事情闹开后自家哥哥、冲矢昴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变化,发现自己没能唬得冲矢昴坦白,也就没有打算真的半夜闹腾,冷眼瞥了冲矢昴一眼,伸手拎过池非迟脖子上的非赤,准备用「抱着小动物睡觉」来缓解一下自己心头的不甘。
虽然非赤不是大众印象中的「小动物',但是非赤也是小动物,而且还可······爱······在非赤被灰原哀拎走的瞬间,池非迟呼吸停滞了一下,紧跟着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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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
她错了,她不该乱动非迟哥搭在脖子上的宠物。冲矢昴:「......」
空气好像突然凝滞了,他现在是不是装睡会比较好一点?
池非迟看看被拎起来的非赤,看看右手拎着非赤、僵在旁边的灰原哀,察觉到旁边冲矢昴呼吸静止,侧目看了看旁边眯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想装睡的冲矢昴,又把视线重新移到灰原哀脸上。
他家小妹妹半夜不睡觉就不说了,似乎和粉毛隔着他在聊天也不说了,为什么还要顺走他的蛇?灰原哀轻轻把非赤放回池非迟脖子上,神色僵硬地轻声道,「抱、抱歉······」
池非迟重新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全身放松,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
一瓶假酒、一瓶过期变质酒、和一瓶尚在保质期内的酒凑在一起,可能会出现奇怪又可怕的化学反应,所以他还是快点进入「睡着'状态比较好。
左右两人刚才被他下意识地睁眼吓到,应该也不会再聊天了。
「en·····」非赤在体温下降之后又重新找到了热源,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只有头搭在池非迟脖子上。
灰原哀看了看池非迟那张和之前一样闭眼沉睡的脸,轻手轻脚地躺下,拉好自己的被子,脸色还有点懵。
刚才非迟哥意识到自己醒了吗?她以后是不是应该注意一点,别在非迟哥睡觉的时候突然顺走非赤?另一边,冲矢昴眯眯眼看了看非赤的蛇头,觉得非赤像是某种一键睁眼、一键闭眼'的开关,沉默了一下,重新翻过身背对一群人,拉高被子,让被子和毛衣衣领一样挡在脖子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