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怪异的魔鬼居然不渴望灵魂,反而喜欢这种东西,就像个与社会脱节的颓废青年一样,收集着这些在他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东西。”
贝尔芬格摆弄着他的藏品,他说的没错,如果贝尔芬格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他就是个把自己关在家里,与社会完全脱节的孤僻怪胎。
伯洛戈看待贝尔芬格的眼神怪了起来。
秩序局还真会挑魔鬼啊,居然选择了这么一头奇怪的家伙,倒也是,也只有这种奇怪的魔鬼,才会被凡人的血契束缚吧。
伯洛戈心底依旧对贝尔芬格抱着十足的警惕,贝尔芬格外在的表现再怎么奇怪,他依旧是一头可憎的魔鬼。
贝尔芬格说,“我喜欢这些东西,为了这些事物,我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们一样,也逐渐拥有了一支信奉我的团体。”
“无缚诗社。”
伯洛戈注视着荧幕,唤出那个团体的名字。
荧幕内,诗人来到了原野,在这一望无际的野草地上,有许多诗人等待着他,诗人们支起营帐,架起篝火,如同拔地而起的小城镇。
诗人们围绕着篝火起舞、弹唱、悠扬的旋律伴随着诗词的念诵,盘旋在天际之下。
“你可能不会信,拉撒路先生,我虽然是魔鬼,但我与无缚诗社缔结的血契,却并非出自于那些卑劣的欲望。”
贝尔芬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电影,伯洛戈也将注意力放在电影上,两人如同相约于影院内的好朋友般,沉浸于故事中。
诗人们在原野上聚会欢舞,每一天的过去,都会有更多的诗人从远方而来,加入其中,直到第七天时,一位访客涉水而来。
诗人们将他团团围住,对他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从天明到日落,又一个七天过后,访客终于听完了所有人的故事。
是时候离开了。
诗人们收拾着行李,将这座平地而建的小镇拆除,他们互相拥抱、告别,约定着明年的见面。
每位诗人在离开时,都会在访客面前停留片刻,访客对诗人们施以祝福,诗人则抚摸着访客的衣袍,在其上留下鲜艳的颜色。
这是黑白电影内的第一抹颜色,越来越多的诗人与访客告别,将访客的衣袍涂染成斑斓的色彩,在这黑白的世界里,他宛如一只绚烂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