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夜后,国王秘剑对相关人员展开了大清洗,几乎彻底销毁了那段过去,可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了,总会有些东西留存下来。
“国王秘剑似乎从那时起就开始分裂了。”
丘奇的话令伊凡一惊,他没想到分裂最早能追溯到那么远。
“第二席听从奥斯丁的命令,展开了血色之夜,他启动了王权之柱的虚域,将外人隔绝在外,在奥斯丁疯狂屠杀时,第一席正强攻虚域,试着阻止这一切。”
伊凡说,“从那时起国王秘剑就分成了两派?”
“是的,第二席与第一席的对立,一方赞同血色之夜,一方阻止血色之夜。”
一提起这些,丘奇就头疼不已,“我一直在追查血色之夜的真相,许多王权之柱外的事都可以挖掘出来,唯独王权之柱内发生的事,一无所获,至于血色之夜的真相,就更无人知晓了。”
“无论怎么看待,都难以理解恐戮之王的做法,更搞不懂他是怎么说服了第二席……”
“很正常,那一夜王权之柱内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一个人仍坐在王座上,另一个人……他就在秩序局内,可惜他已经死了。”
伊凡想到血色之夜的其他参与者,“其他人呢?至少第二席以及他的同谋者,应该知道血色之夜的具体计划吧,难道他们都死了吗?”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
糟糕的回忆从丘奇的脑海里浮现,“血色之夜后,锡林是大屠杀中的唯一幸存者,在第一席攻破虚域前,第二席带着支持自己的秘剑们,护送锡林离开了王权之柱。”
“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血色之夜后,锡林离开了王权之柱,再也没有回去,多年后,他在第二席的教导下,成为了我们所熟悉的霸主·锡林。”
丘奇想起了一张布满血污的面容,他低声哀求着自己的仁慈,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对其施加痛苦,直到他把自己需要的情报说出来。
“血色之夜是一个契机,自那时起国王秘剑名义上仍是团结的,但实质上已分裂成了两派,一派以第一席为首,盘踞于王权之柱附近,守卫着恐戮之王,另一派以第二席为首,他们将锡林带到了远离王权之柱的边疆,与第一席对峙。”
伊凡问,“是什么令他们分裂?”
丘奇想了很久,总结道,“王权。”
“第一席效忠于恐戮之王,第二席则支持锡林,两方派系互相对峙、博弈。”
听着丘奇的话,伊凡注意到一处疑点,他搞不明白。
“血色之夜是由恐戮之王掀起的,他明明是与第二席合作,可结束之后,又与第一席站在一起……”
伊凡难以想象其中的纠葛,他知道血色之夜后,恐戮之王曾无数次想要唤回锡林,如同一位慈爱的父亲一样,可他们都知道,在血色之夜中,锡林差点死在他的剑下,再想到他与第一席、第二席的反应。
恐戮之王的种种行为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完全由不同的人格行事。
“我不知道,这应该与血色之夜的内情有关……”
丘奇呼吸一滞,他紧盯着伊凡的双眼,一股怪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升腾。
“你有想到吧?”
伊凡一时间没听懂丘奇的话,可紧接着他就察觉到了丘奇言语之下的深意。
“我刚刚想到了,”伊凡说,“如果他们参与其中了,那么这件事再怎么诡异,也不足为过了。”
魔鬼。
根本不需要猜测,伊凡可以肯定,魔鬼一定参与进了这诡谲血腥的事件里,那些疯嚣的存在,绝对不会放过这次狂欢。
历史上的每一次大事件的背后都有魔鬼的影子,他们如同幽魂般穿梭在历史节点上,干扰着世界的进程。
血色之夜的背后如果有魔鬼在推波助澜,那么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血色之夜后,国王秘剑仍算不上真正的分裂,只是派系的不同而已。
恐戮之王身居于宫殿之中,所有的权力都下放给了第一席,由他完全负责国王秘剑的运转,第二席则集结着自身的力量,与第一席对峙,有外部压力在,他们不会彻底地翻脸。”
丘奇继续说道,“虽然第二席与第一席都是荣光者,但两者派系之间的整体实力要差上不少,更不要说第一席受到恐戮之王的直接支持。
从我获得的情报里来看,自血色之夜后的数年里,第一席主持过多次的、针对第二席的秘密攻势。”
“是想要杀死第二席吗?”伊凡说,“从第一席的视角来看,第二席无异是叛徒。”
“荣光者的内战吗?那太疯狂了,”丘奇摇摇头,“如果国王秘剑的内部发生荣光者级的内战,他们很清楚,秩序局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根据我的推断,我觉得更像是要夺回锡林。”
丘奇在返回的途中,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想说的话,连带着种种推断也一应俱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色之夜中,恐戮之王似乎受到了重创,深居宫殿内,接受医师们的治疗,在失去锡林后,这么多年里,他也没有诞下子嗣。
即便恐戮之王不想生子,第一席也会逼迫他这样做,继承人将代表着王权的归属,而现在,恐戮之王垂垂老矣,锡林则在成长中,可以说,谁掌握了锡林,谁就掌握了王权的未来。”
“但伴随着锡林逐渐成长起来,第一席能够限制第二席的力量越来越少了,乃至令第二席占据了国王秘剑中的主导。”
丘奇忽然停了下来,他想到了数年前的秘密战争,也回忆起了那统驭万物的宏伟之力。
霸主·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