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熟不熟悉伯洛戈,伯洛戈就不知道,至少每次他都有好好打招呼。
可赛宗不同,伯洛戈与赛宗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加上赛宗那明显神经质的扮狗姿态,令伯洛戈倍感不适,直到赛宗离开时,伯洛戈也没和他有过多少交流。
在他离开后,伯洛戈曾与瑟雷猜测,赛宗的资历要比瑟雷还要老,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更多的猜想,则因不死者们的漫长寿命,时间跨度变得无比遥远。
伯洛戈觉得自己能搞清楚不死者俱乐部里的秘密,但以这些不死者的时间观念来看,他至少得用上几十年。
“我说过的,没有人给我任职,当我意识到时,我就已经成为了酒保。”
瑟雷环视着不死者俱乐部,“就像秩序局的垦室一样,你应该也有过类似的错觉吧,垦室仿佛是活着的、具备生命力的。
有时候,我觉得不死者俱乐部也是如此,它是一个扭曲畸形的生命体,它给予我们这些不死者庇护,而我们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当它需要我成为酒保时,我就会像是潜移默化一样,不知不觉中成为一名酒保,为维持不死者俱乐部而服务。”
“这听起来怪吓人的。”
“还好,就当房租了。”瑟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你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了,你也可以住进来,”瑟雷接着以一种微妙的语气说道,“抵达未来。”
伯洛戈见此笑了笑,他觉得瑟雷这副表情非常蠢,“我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只能说,你对这个世界还有着新鲜劲,等新鲜劲没了,就好了。”
伯洛戈抬起脚,搭在桌子上,和瑟雷聊天也蛮有趣的,就像和一个更加恶劣的帕尔默对话一样。
“瑟雷,你有想过,不死者俱乐部的主人是谁吗?”
“想过,但我想不出来,”瑟雷说,“不死者俱乐部像是能影响我们一样,令我们各司其职,因此真正的主人,从不需要露面。”
瑟雷的语气逐渐严肃了起来,“你养过仓鼠吗?”
“没有,怎么了?”
“有时候,我觉得,说不定我们这些人,就是他养的仓鼠,这间不死者俱乐部就是仓鼠笼子,他躲在暗处,看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所经历的事,就像……就像一个现场直播的情景剧一样。”
“听起来就像一个偷窥狂,但确实是不死者能干出来的事。”
为了打发无聊,不死者仿佛什么蠢事都会做,同时瑟雷的形容,也令伯洛戈想起了贝尔芬格。
瑟雷再次看向楼梯间,“我不知道不死者俱乐部到底有没有主人,如果有的话,他一定在这无限长廊里的某个房间内。”
“你有试过去找他吗?”
“没有,楼梯间几乎是无限延伸的,你只有拿到对应的门牌钥匙,你才能找到属于你的房间,不然只是无穷无尽的盲目前进而已,这和曲径之门的性质很像。”
瑟雷停顿了一下,一脸难堪道,“好吧,我曾尝试过,看看这楼梯间到底有没有尽头,结果就是我走了几个月,依旧找不到终点,但只要我想转身离开,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回到了起始的位置。”
“听起来真诡异。”
“还好,只要你不在意这些,这里就和普通的旅店没区别。”
瑟雷接着说道,“不死者就这点好,很多事都无所谓的,反正就当睡在鬼屋里了。”
伯洛戈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着对过往隐秘的探究,伯洛戈逐渐意识到了许多事,这些事甚至不需要别人告诉他,仅仅是凭借着表象就能一点点地推断出来。
“我换个说法问,瑟雷。”
伯洛戈一脸严肃地问道。
“你觉得,谁有能力创造出不死者俱乐部。”
瑟雷猜透了伯洛戈的小心思,苦笑了一下后,他问道,“一定要我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
“一定,一个肯定的答复,”伯洛戈说,“我相信你一定早在几十年前,就想过这些了。”
“嗯……不死者俱乐部,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个足以容纳所有亡命徒的避风港。”
瑟雷感叹着。
“除了魔鬼外,我想不出谁能创造出这样的地方。”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伯洛戈的心神微微荡漾,紧接着他问出了更加深入的问题。
“你觉得会是哪头魔鬼创造了不死者俱乐部?”
伯洛戈是个